陈功点了点头,向葛宇毅表达了自己的谢意,然后又道:“前段时间葛兄不在,因为我宗门之内急需药材和能量石以求发展,所以让葛恒做主从库中拿了些,等以后我宗发展壮大了,必定双手奉还于葛兄。”
葛宇毅脸色一沉,道:“陈兄难道是看不起我葛某人吗?”
陈功见状,微微一笑,道:“葛兄言重了,此事我不再提起便是。”
听到陈功如此回答,葛宇毅这才转怒为喜,道:“陈兄控火之技出神入化,想来也应该是炼器的高手才是。”
陈功闻言,谦虚地道:“在葛兄面前,我哪敢称什么高手,只是粗通一些炼器手法而已。”
葛宇毅长年闭关淬炼这息壤沙,除了必要的时候出门一趟,大多时候都不会与人交流,更不要说与人聊起这炼器之道了。现在听闻陈功果然会炼器之术,顿时有了与其探讨一二的心思,交流经验倒在其次,最主要的还是想要陈功帮助他淬炼这息壤沙,向陈功卖好,便道:“陈兄太谦虚了,光凭陈兄可以一心二用,手控两大真火的本事,便足以笑傲炼器界了。今天有幸于陈兄这样的高人相识,如果不探讨一番,岂不可惜?”
葛宇毅可是成名已久的炼器大师,能够与之进行交流,陈功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于是两人便探讨起炼器之道,从材料的选择、精炼,一直谈到了后期的布阵印刻。
在炼器布阵方面,陈功可以说天赋惊人,当初刚刚接触修真,还在自己打拼探索的时候,便能够领悟五行聚灵阵,其后还可以进行改进。如今紫府之内,九婴合一,脑后九大虚影深化天地,自有一番阵法的奥妙,所以他的眼界也是开阔得很。
只可能这一切几乎都建立在自学、摸索上面,自然是可以总结出不少的经验和心得,却只得算是半路出家,根基不牢,所会的庞杂却不系统,无法在这样的基础上更进一步。
而葛宇毅却又不同,他算得上是家学渊源,葛家在扬州便是以炼器闻名,整个家族都有一套培养自家子弟的炼器课程,从小他更展露出炼器方面的极高天赋,在家族的培养下一步步积累炼器知识,并且获得大量的实践机会,终于成为了一代炼器大师。
两人之中,一个天赋惊人,不受一些传统炼器手法的条条框框的限制,总能有一些奇思妙想。另一个经验丰富,在悠久的岁月之中,有着极深的沉淀积累,总能看穿炼器之中的一些本质东西。
这一番探讨,对于陈功来说,可以说是助益极大,让他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让以前的一些支离破碎、无法连贯的新奇想法,都被一种系统的炼器知识隐隐地联系到了一起,两者结合之下,让陈功终于开始建立起自己的一套炼器布阵体系,让他迈入了炼器大师的行列,开始站在了通往炼器宗师的大道之上。
陈功的收获极多,而葛宇毅同样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以葛宇毅的家世经历,他对于自己的炼器之道上的造诣是极为自负的,就算是以炼器闻名的扬州,能够指点他炼器布阵的高手都屈指可数。在他看来,这次探讨,不过是借机向陈功卖人情,传授他一些炼器的经验罢了,以便更容易说明陈功帮助他淬炼息壤沙,完全没有想过要在陈功的身上学习什么东西。
然而探讨开始之后,葛宇毅便发现陈功的基础虽然算不上扎实,可是很多想法却如天马行空,不拘一格,这些想法看似不着边际,却绝对是宗师级的炼器师才可能想得出来的,心中自然震惊不已。随着交流的深入,葛宇毅的态度也渐渐地从一开始的借机卖人情,变成了真正的探讨。
这样的探讨更多,葛宇毅就越吃惊,他发现就在交流的过程之中,陈功的炼器水平便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似乎自己所说的一些东西,很快就能够被他融会贯通,成为他炼器手法的一部分。这样的发现,让葛宇毅甚至有了一丝妒嫉,毕竟陈功能够控制两种真火的本事,天赋也不在他之下,注定以后的成就会在他之上。
修真者一旦专汪于某件事情,便会忽略掉时间的流逝,两人这一探讨,不知不觉就花掉了三天时间。青玄等人一直在旁边听着,虽然很多地方并不太明白,可是收获算是很大了,心中暗喜不已。
这当中,葛恒是一边听,一边吃惊,他虽然知道华夏昆仑派的大长老,自己的师叔祖在炼器方面极不简单,想来自己师父的炼器水平也应该不低,却万万没有想到,陈功的水平足以同自己的父亲探讨三天三夜,并且现在看来还意犹未尽的模样。这样的消息要是传出去,只怕整个扬州都要轰动了,毕竟陈功现在的表现,足以证明他在炼器方面的水平和成名已久的炼器大师葛宇毅并驾齐驱。
虽然两人还可以就炼器之事,继续这样探讨下去,可是葛宇毅心系息壤沙,而且他都快要把压箱底的炼器手段拿出来才能够应对陈功了,这些是葛家秘不外传的炼器手法,实在不宜拿出来同陈功这样的外人探讨,所以于公于私,他都必须结束这次交流。
当两人探讨进行到了涉及炼器秘法的紧要处,葛宇毅突然话锋一转,哈哈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与陈兄探讨一番,实在胜过百年苦修啊。”
陈功闻言,暗道可惜,不过他并不是不知足的人,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同葛宇毅这样的炼器大师交流了三天三夜,已经让他很满足了,便也笑道:“得葛兄指点,我同样茅塞顿开,收获多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