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陈亦卿忍不住脑补了一下画面,将被子掀开一角,看看此刻乖乖趴着的他“二弟”,陈亦卿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心道“徐家宝啊徐家宝,你还真是厉害!娘的,老子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你就……你就……人家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完蛋了,你干的好事,我要给你擦屁股了!”
一阵凉风从窗口吹过来,陈亦卿打了个激灵,看着窗口。玲珑赶紧说:“哦,我闻着酒味太重,就把窗户打开吹吹风。我先把窗关了,再去给你打点热水洗面,你换衣服吧,小心着凉!”
看她一副女主人的样子,陈亦卿越来越懊恼,越来越心虚。
结婚后是让娉婷继续在明月楼表演还是干脆回来做家务好?自己会不会这么厉害忽然就当爹了呢?昨晚上到底……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啊!
“娘的,亏了!”
一连串问题迅速的在陈亦卿脑海里过了一遍,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了这句话。
“什么?”娉婷正欲出门打水,听见他在这鬼哭鬼嚎,又探头进来,以为他是不舒服了。
“那个娉婷,”陈亦卿一副小媳妇儿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娉婷不明就里,他又清清嗓子道:“咳咳,你……你先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娉婷疑惑地瞪着眼睛走到他身边,乖乖地站着等着听她的老板训话。
“对不起!”
陈亦卿憋红了脸,半天就憋出了这三个字。
陈亦卿先道歉,反倒让娉婷也不好意思起来,看看放在脚边的脸盆,又想想昨夜她和晓欢在陈亦卿脸上画了那么多叉叉,到现在还有些印子。这位平时再不拿架子,毕竟还是她的主子。旁人或许还有资格和他玩笑,而自己和晓欢不过是他买来的奴婢……
想到这里,娉婷既觉得抱歉,又感甚是悲凉。于是表情略带了些难过轻轻摇头,对陈亦卿说:“公子不要这么说,是我不对!”
“啊!不不不,是我不好,是我混蛋!”
陈亦卿记得娉婷是端午前后生日的,也就是说她现在还不满十七岁,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明明是未成年啊!自己就这么向未成年人伸出了魔爪,越想越觉得什么时候就这么堕落猥琐了!
而娉婷提起这事竟没有了刚才的神采,看起来很难过,那就更是自己不对了。
见他话说的如此重,娉婷有些纳罕,更觉得惭愧,“公子我不该提议猜灯谜的。”
要不是陈亦卿腿脚不好,怕是他都要跪下求娉婷原谅了,听娉婷说起猜灯谜,他只道是娉婷害羞,在这顾左右而言他,于是把头低得更低,“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那么多酒。”
“公子,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喝了酒还在你脸上画叉叉的。”
做好早饭半天不见人下去的晓欢,准备上来看看这俩人可洗漱好了,一听娉婷在陈亦卿房中,便捂着嘴笑了笑欲听两句墙根就下楼,绝不打扰这俩人一大清早谈情说爱。
可是只听到你一言我一语的比着道歉,晓欢也被他俩这大清早的情话说懵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酒后,酒后乱性的……”
“啊?什么?”
“啊!我不该对你……”
娉婷叫着站起身,“公子你说什么呐!”
娉婷整张脸涨红得如同一个熟透了的番茄,见陈亦卿越说越离谱,她赶紧从他床边站起身。虽说她是喜欢陈亦卿的,也总管不住自己总想跟他亲近,可断然没有这么不检点,随意……随意到这个程度!
“啊咧?昨晚上你不是……不是在我房间……我没有……我没有那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晓欢从外面推门进来,一只手挥舞着锅铲,一只手捂着肚子笑得腰都弯下去了。
“腰酸背痛?”
“我们俩抬着你一个大男人上楼,当然腰酸背痛!”
“我的房间窗户?”
“昨晚上我俩睡在玲珑姐房间,一大早上过来叫你,房间里全是酒味”
“在我房里梳头?”
“进来看你还再睡,回头时瞅着镜子里自己头发没梳好,便拆了重新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