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槿画叹口气,不能怪她有点儿小财迷,实在是唐雪晴的秀珍阁是个吸血的地方。而她现在还是个啃老族,拿着老爹的银子去挥霍,她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土财主,想必唐掌柜也不能太在意。”把请帖收好,舒槿画想好了,反正她也没有多少银子,到时候意思意思就好。
初秋看着舒槿画纠结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声,提醒道,“小姐,您忘啦,二小姐可给您送过来不少银票,还有一些铺子的地契和账目。这些都是在小姐名下的,这几年二小姐一直在给您攒着呢。而且这些可都是二老爷在打理的,怎么可能没有银子使?”
“哎呀,看我这记性!”舒槿画眉开眼笑,这才想起来,问初秋道,“那木匣初秋收到哪儿了,能使的银子有多少?”
“您等等,奴婢这就去取来。”初秋关上衣橱的侧门,走到里间,从拔步床的床头柜里拉出箱笼,翻出舒槿棋送来的木匣,给舒槿画送了过去。
开木匣铜锁的钥匙舒槿画放在了贴身的荷包里,打开铜锁,舒槿画数着里面的银票,越数越眉开眼笑。
“这几个月送来的红利,奴婢也给您放好了。这一匣子是当初二小姐送来的,这几个月的也不少呢。”看舒槿画高兴了,初秋紧接着说道。
“还有呐?这是多少铺子的利润啊,二叔可真不简单!”舒槿画感叹道。
舒越的亲弟弟舒逸,也就是舒槿画的二叔,是享誉大夏的最富有的商人。连带着,舒越一家也算是泰安城最富有的官家了。
“二老爷确实是有大能耐的,听说二老爷这次亲自去了一趟海外,带回了不少稀罕物儿呢,有些就连在秀珍阁都从没见到过。”初秋感叹。舒家这两兄弟,虽然发展的方向不同,但都是顶尖儿的人物。
舒槿画点点头,非常认同初秋的话。她这个二叔,她虽然只见过一次,但不论哪一方面。都不输于舒越。虽然商人的地位在大夏朝同样不算太高,但处在舒逸的如今位置,哪怕是官场的官员,不看在舒越的份儿上,也都会给舒逸三分礼遇。
银子的问题圆满解决。舒槿画终于不用在纠结了。给众位姐妹也都送了信儿,就等三天后的秀珍阁拍卖了。
只是让舒槿画没想到的是,这次的秀珍阁之行,让她下定了足以改变她一生的选择。
“三表哥今日真是英俊潇洒!这在街上行过,怕是泰安城的姑娘们都该尖叫心动了罢?”舒槿画看着面前一身利落靛蓝劲装的陈桐,赞叹的说道。
陈家的三个表哥,一直都是文士打扮,可自从四表哥陈枫受伤后。陈桐就开始学起了拳脚功夫。虽然像他这个年纪,已经不能再练出什么成果,但强身健体的功效还是有的。
这才两个多月。陈桐明显壮硕了不少,而且穿上他从没尝试过的劲装,更是显得潇洒干练。
陈桐被说的有些脸红,连连摆手说道,“表妹莫要再打趣儿我了,说的我都不敢出门儿了。”
“三哥。别不好意思呀,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能就此结得姻缘,岂不美哉?”陈月儿晃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啦,别再逗你三哥了,快上马车,这就要走了。”陈灵儿招招手,把陈月儿叫上了马车,“三弟,月儿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你少跟她一般见识。”
“二姐,我没事儿。”陈桐点点头,循着陈柯和舒御安而去。
舒槿画笑嘻嘻的也跟着上了马车,和众位姐妹们一同出了门儿。
今日是秀珍阁拍卖的日子,舒槿画告知了家中的姐妹,没想到大家不仅没有排斥,反而都兴致勃勃,期待着今日的到来。
十七师姐金今也被舒槿画邀请前来,此时正在马车中显摆她的医术,和几人打成一片。
舒槿画本也想着请王文柔一起的,可想到未婚的男女不宜相见,只能放弃。想到此,舒槿画就无法理解,从现在到十月份,可是还有整整大半年呢,半年不见面,不知道王文柔和舒御安能不能得了相思病……
从北海巷一路行至秀珍阁,舒槿画的心情一直保持的不错。可就在秀珍阁门口,遇到了温国公府的人后,这一整天,舒槿画都憋着一股火。
看着站在对面一副高高在上的司马仪,舒槿画瞬间就不好了。
虽说俩人没什么仇什么怨,但间接的,舒槿棋上次的受伤,也是拜她所赐。连带着,舒槿画还差点儿惹上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