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瑜听着殿内洪亮的叩谢声,笑眯眯地将赏钱加厚了一倍:“都回去吧!”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众奴才捏着丰厚的荷包喜气洋洋地离去。
玉坠趁着主子的好心情,眨眼佯装抱怨道:“娘娘,现在每日只有奴婢等三人伺候,奴婢守夜的次数都增多了。”
沈沉瑜斜眼看她,清楚她是在委婉地替玉扇求情,却故意不顺着她道:“既然人不够用,从二等宫女里面再提上来一个便是。”胆子肥了,敢明言伺候她力不从心。
“娘娘……”玉坠嘟着嘴撒娇,宫中奴才多,以前沈沉瑜就一直偏护着她们,最近尤其变得比以前更好说话,这令她在面对沈沉瑜时不知不觉也变得随性了几分。
“得了,她才去浣衣局几日,你就心疼了?”沈沉瑜架不住她突然软甜的撒娇。
玉坠陪了她这么多年也从来不求什么,每次有危险总是她和玉扇两人挡在最前头,她怎么舍得不满足她这么一点小小的请求?何况昨夜玉扇冒险出宫早已弥补了她犯下的错,玉坠就算不提,她也打算这两日将玉扇给调回来。
“差人去浣衣局吧!”自己的人,受罚她又岂会不心疼。
玉坠顿时笑靥生花:“娘娘最好了!奴婢这厢先替玉扇谢过娘娘了。”
沈沉瑜嗔怪:“就你会说话……”
玉琴嫉妒玉坠与沈沉瑜之间的亲昵,却也明白她这后来者比不了沈府培养出来的情分,特别是皇后娘娘近月来貌似越来越防备她,宫务鲜少由她插手,库房再没有让她进去过一次,最最要紧的是弃了她一贯调制的熏香……
越想越难安,再这样下去,她在凤藻宫一等宫女的地位早迟保不住,玉琴的心思不禁活动了起来。
玉弦仍旧安静地站在原地,似乎周围的一切与她无关,她只需要恪尽职守,满足主子的一切差遣。
离了坤寿宫后,得知沈沉瑜早上召见了骆太医,慕容瑾下意识地紧张:“娘娘病了吗?”
福顺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很多事也是从自己的耳目那里得到消息,可现在骤然觉得探听消息的来源愈来愈不敏捷了,有些东西明明可以第一时间呈报上来偏偏变得滞后。
新提拔上来的小句子因为机灵,专门在御前伺候奉茶,圆溜溜的眼睛从福顺脸上扫过,抢先回了慕容瑾的话:“皇上不必担心,奴才听说娘娘只是请了平安脉,身体安好着呢。”
福顺目光一冷,觉得自己大总管的威望得到了挑衅。
慕容瑾琢磨,放心不下:“宣骆太医来。”
“是。”
福顺出殿后脸色发青带人把小句子堵在一处死角:“哼!才伺候皇上几天,就不清楚自个儿是什么东西了?来人!给咱家狠狠地打,打到他以后会说话为止!”
被死死压住身体的小句子不敢反抗,亦不敢高声呼救。宫中自有一套生存的规矩,势不如人只能被别人随意欺凌。对方是大总管,就算暗中杀了他也只能自认倒霉,因为皇上不可能会为他这种小人物做主。
福顺对他的识相还算满意,打了一会儿就让人住了手:“再有下次,咱家绝不会饶了你!”
小句子趴在地上,全身上下疼得不能动弹。过了许久,才喘着粗气挣扎着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