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宁氏只来得及冲了两步,便被沈夫人身后跟着的粗使婆子给压住了,徒剩下无果的挣扎。
“先帝?”看着地上因狼狈毁而失去了美感的女人,沈夫人冷冷一笑。
活着的时候她都能抽他,死后他又算老几:“那就等先帝从坟墓里爬出来替你问罪本夫人吧!带走!”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要找相爷!相爷……呜——呜——”小宁氏的哭喊顷刻被人塞住了嘴。
沈琳琅表情伤感地看着不断扑腾的小宁氏,却没有帮她求情。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没有夫人的权利,却还要挑衅夫人的权威,只能说姨娘落到这样的地步是咎由自取。
沈夫人难得地给了沈琳琅一分温和:“去了庄子后,缺什么,就让下人回来禀告一声。份例每个月我会不少地派人给你送过去,如果有人敢私下里克扣你的东西,直接吩咐管事打死。”
沈琳琅庄重地磕首:“谢谢母亲。”
……
二月的天气格外多变,昨日还晴空万里,今日却又冒起了小雨。
下了朝,慕容瑾照例来了凤藻宫,可只坐了一刻钟,便被朝务分了脚步。临走时看着沈沉瑜不高兴的脸,又转身坐下来,亲自替她剥了几颗瓜子。
“张嘴。”
沈沉瑜嫌弃地偏头:“不吃。”
慕容瑾也不强求地将瓜子仁放回盘子里:“好了,朕真该走了,让那帮老臣等太久,非得骂朕昏君不可。”
“谁敢骂皇上!”沈沉瑜美目一竖,脸色更臭了:“要骂也是骂臣妾媚主。”
不多让那帮老匹夫等一等,怎么对得起他们当年跪在南书房外三日三夜求废后的决心。
“谁敢骂爱后,朕立即削了他的脑袋!”慕容瑾好笑地陪着她开玩笑。
沈沉瑜闻言认真的回想,内阁大学士、吏部尚书、大理寺卿……想了一圈,发现几乎都是“仇人”!
呵~她这皇后竟然坐得这么失败!
沈沉瑜心情恹恹地对上慕容瑾含笑的眼睛,真将这些人通通砍了,半壁江山恐怕都要保不住:“算了,皇上还是赶紧走吧!”真若误了什么大事,那帮老不死的会把她生吞了不可!
“嗯,朕中午就不过来陪你用膳了,晚上有空再来。”慕容瑾歇了开玩笑的心思,严肃地起身。
年后雪灾已经被压制了下去,各地如今向朝廷申报灾后缮款,不出意外,又是一大笔开销。
沈沉瑜看着他如天气一样变幻的表情,自然而然地也联想到了此事。
前朝的生计直接关系到后宫的用度,她如果想在那帮臣子的心中扭转过去“灰暗”的形象,无疑可以从这里入手。
不过,她自入宫后就没有盘点过自己的金库和账本,眼下也不好说出什么。好在要拨那么大一笔钱财,朝廷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处理,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弄清自己的私人结余。
“臣妾恭送皇上。”
待慕容瑾一走,她便遣走了宫俾,独独召了玉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