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地马拉煞东方,学者奇遇狼子狂。
通晓古今无一用,更待神明正气扬。
“博士,博士,布朗博士,你快过来看看……”一个年轻人从考古坑里跳了出来,手里举着毛刷,兴奋的叫嚷着。
不远处的帐篷里钻出一个头发稀白,肤色偏黄的老者,他取下眼睛上的圆筒放大镜放进那有些污渍的米色户外套装口袋里,换上一副金丝眼镜。不慌不忙的向那个年轻人走去。
“彼特,我的孩子。又有什么有趣的发现吗?这可是你在佩滕丛林里的第101个发现了啊。如果你的论文可以写成小说奇遇记的话,我保证你可以拿到福克纳文学奖。”
“博士,这次是真的,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彼特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和兴奋,推着布朗博士向那个考古坑走去。
“噢!上帝啊!”
博士推开彼特,不顾一切的滑进了那个土坑里,趴在地上迅速而又轻柔的清理一块只露了一角的玉石板。嘴里还念叨着:“太不可思议了!太美了!……
呯!……
就在这时,一枚火箭弹在彼特身边炸响。接着,从不同方向的树林里窜出了几十个人影,叫嚷着向考古现场扫射。
“mataalosyankees,ylosllevanfueradeguatemala”(西版呀语:杀死那些mei国佬,把他们赶出危地马拉。)其中一个迷彩头巾的人喊道。
“是呀笨斯游击队,保护博士快撤。”几名zheng府派来保护考古队的军人一面还击,一面向躲闪着向考古坑跑去。
一名士兵跳进坑里,两个几乎被活埋的人倒在那里。他拉起趴在博士身上的彼特,这一拉不要紧,直接没站稳坐到了地上。他低头一看,彼特只剩上半截身子,红的、绿的、花的,各种颜色的内脏从腹腔中流了一地。这应该是刚才的火箭弹把彼得炸成这样的,另一半身体应该还在坑外。
布朗博士被那士兵叫醒,却死死的抱住那块圆形的玉石板不放。
就在这时,一串火舌从su制ak-47的口中喷出。那名军人的表情痛苦而五官扭曲,死死的盯着坑上的来人,直至倒下气绝身亡。
布朗博士惊恐的朝坑上望去,只见一个头裹迷彩布巾,脸涂油彩的人端着枪向着自己狞笑。转眼间火舌再次喷出,博士只觉身体巨痛难当,已有液体沿着手臂热辣辣的流动。突然身下一阵灼热,整个身体也不由得震荡起来。此时的布朗博士早已瘫软下去不醒人事。
……
不知过了多久,一身冷汗的布朗从床上一跃坐起。
只听一声尖叫,一个只围了块织染花布的胖女人背影正跑出去。
布朗博士定了定神,头脑慢慢恢复清醒。他只见四周都是帆布墙壁,对于半辈子都在考古现场的人来说,这是再熟悉不过的营帐了。周围摆着一些简单的日用品,低头见自己身上只有一张布单,赤身坐在行军床上。
这时从帐外一前一后钻进两个人。前面的高大身材,后面的略显瘦小,但都神情有些紧张,甚至不敢抬头看向布朗。
只见那高个子人很虔诚地向布朗说道:“呼几母汗干巴马,优生斯科漠依带儿……?#¥?%#%”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说到后来却越发的激动。
布朗博士知道,危地马拉由于受过西版呀人的纸民能通治,所以当地人大多说西版呀语。只有少数当地的农民才说玛雅语,虽然博士是研究玛雅文明的学者,也会不少的玛雅地方方言,但这几句愣是一句也没听懂。
那高个子见布朗博士没有反映,便向身后的小个子嘀咕了几句。那小个子上前,用有些生涩的英语向布朗说道:“我们的真诚打动了太阳神,是上神派您来拯救我们的。几百年来,自从上神走后,我们就饱受了各种苦难,这也是神对我们当年所犯下的罪行的惩罚。我们知道,神是不会拋下他的子民不管的,因为我们仍然信奉着神的。就算那些杂毛鬼子再怎么欺负我们,我们仍然会战斗下去,以保护神的领地不受侵犯。”
布朗这时头脑已经完全清醒了,听完那两个玛雅人的话后,显然他们把自己当成是什么神的使者之类的了。当然,自己信奉的是椰子酥,如果说神使的话,那就是天使了。至于异教的什么天使,他才不稀罕。不过这些阿本斯游击队,布朗可是听说过的,他们可不是几百年前那些印第安人一般的好糊弄。而且被西版呀纸民这么久,早就开化了。可他们为什么又认定自己是什么神使呢?
“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我是神派来的呢?这里到底发是怎么回事?”布朗博士试探着问那两个人,以解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小个子和高个子说了几句后,小个子见布朗博士的疑惑,忙解释说道:“我们是世世代代守护神庙的卫队,他是我们这一代的首领,呼甘巴才。”小个子指了指那个高个子,又接着对布朗说道:“我是他的弟弟,呼甘巴叶。我们相信您就是神派来拯救我们的。”
布朗见他们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把自己是神庙卫队的秘密也很坦诚的告诉自己,那就说明自己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了。而且自己中枪后,能活到现在,估计也是他们救的自己。那颗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不过,既然人家善意的对自己,自己也不愿骗人,哪怕他们是游击队,其实布朗还是很同情他们的。于是布朗博士略带歉意地说道:“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只是一个研究玛雅文明的学者。你们可以叫我布朗,也可以叫我博士。我并不是你们什么神的使者,但我对你们所知道的很感兴趣。”顿了顿,布朗继续说道:“我知道,以前你们的国家受到纸民通治,人民生活很不好。所以我们米国才来干预,希望你们得到民猪与自加油。”
布朗边说,巴叶边翻译给巴才听,直到这时巴才似乎有些愤怒,说了几句便出了帐外。巴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哥哥想让您看看米国人给我们带来的和谐平、民猪与自加油是什么样的。”说完便向外叫了一声,然后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布朗。
其实布朗选择坦诚是冒着很大风险的,毕竟身在一个对米国仇视国度的叛军之中。不过他不是政客,信奉的是你敬我一尺,和敬你一丈。所以,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时走进一个胖胖的妇女,双手还托着一套衣服,很紧张的放到床边,然后就马上转身跑了出去。从背影中布朗觉得这就是刚才那个自己醒后逃跑的女人。
布朗打开衣服,却是自己之前那套米色户外套装。这件衣服应该是被洗过的,因为自己一向有些邋遢,所以上面应该尽是污渍的。而这件衣服胸前竟然有几个破洞,隐隐还能见到斑斑的血迹。
布朗一下子有些慌了,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昏迷前确实是中了枪的,刚才一是没感觉到疼痛,二来觉得应该是小伤,而且也应该是被这些游击队救过的。所以才对他们大有好感,并充分的信任。
不过当他看到衣服胸前的破洞时,也顾不得旁边站着的巴叶,马上掀开身上的单子检查伤口。
但令布朗失望的是,胸前、身上没有一处伤口,用手摸上去也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而且还发现自己的皮肤很是光滑,并没有之前自己在浴室镜子前的老态与褶皱。
“噢,老天啊!这……这太不可思议啦!”布朗差点要惊叫起来。“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神的力量,我们虽然不相信神会让一个米国人当使者。但事实就是如此,所以希望您能拯救我们。”巴叶用毋庸质疑的语气略带虔诚和颤抖的说着。
布朗虽然觉得这不可能,但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只得穿上那件尽是破洞的衣服,随巴叶走出了营帐。
这是一片藏在山坳中的小村子,四周望去青山环绕,绿树荫荫,时不时还有鸟的鸣叫声传来,这应该是一个山谷里面小小的平原地代。离帐篷十几米的地方,还矗立着一根高高的柱子,大概有一个人环抱那么粗,柱子身上刻满了各种图案。
这个小村落都用是帐篷组成的,看上去更像个庞大的宿营地,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村子的正中心了,也应该是神庙所在。因为这种布局风格在布朗眼里再熟悉不过了,他所研究的古玛雅人正是这样居住和布局的。只不过,这里除了自己刚走出来的帐篷外,就只有那根刻满图腾的柱子了。很多学者推测那是玛雅人崇拜的一种象征物,但具体有什么用途这不得而知了。而这种柱子虽然在考古时常见,但在现代的玛雅人村落中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而那些玛雅人也都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现在,这个神秘的村落、那个神柱、他们所守护的神庙对布朗来说可是揭开迷底的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弄清了这些,也许就能解开玛雅人衰落之迷。想到这里,布朗差点兴奋的要跳起来。
巴叶继续在前面走着,脚步不快不慢地,并不时的介绍米国人给他们带来的种种灾难。当然,布朗也明白了为什么村子里只用帐篷,那是因为方便躲避搜捕,转运起来很方便。
“那,那个柱子本来就是在这里的吗?”布朗试探着问道。如果说为了逃跑方便,人人都居住在帐篷中是有情可原的,而那个高高大大的柱子显然不属于方便运输的东西。
边走路,巴叶边说:“我们的村子本来不在这里,而在危地马拉东部。之前我们世世代代都住在那里,虽然西版呀纸民通治时生活很艰苦,但还算勉强能够活下去。后来国家都立了,但土地依然都是地主的,直到出现了我们的英雄哈哥窝?呀笨斯,他把土地分给了穷人。我们都很拥戴他。可这却影响了联合果品公司的利益,它在危地马拉拥有最大的庄园,而且还拥有中米洲国际铁路公司和危地马拉仅有的一个海港。在联合果品公司的驱使下,米国外脚部开始对危地马拉展开宣传战,以反宫的名义打击呀笨斯蒸权。种痒情报局与危地马拉军队中的反对派合作,展开了所谓operationpbsuccess的行动,直到呀笨斯总通流亡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