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阴沉道:“老身不明白,少主为什么要放了神女?”
“昨晚你们被她手中的凤隐盯上,正是本少主放了她,引开凤隐注意,你们才能安然撤离山谷。”
少年公子凌厉的目光落在老妪身上:“木长老难道不知道我神族的规矩?虽然你是本少主的祖母,但族中事务一切以少主之命唯遵。木长老质问本少主,难道是在责问不成?”
“老身不敢,只是楚北侯府的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山道上一辆囚车滚过,老妪盯着里面披头散、发形如鬼魅的都敏郡主,问:“北漠帝是想借着囚车里那女人,将平西王府牵扯进来,平西王府若与楚北侯府一样落败,那这天下无人与北漠帝为敌。楚北侯府的血海深仇何时得报?少主,老身要将那女人劫出来吗?”
“一颗弃子,劫来何用?”
少主冷冽的目光盯着山脚下回城队伍:“平西王府不能败,若败了,这北漠无人与夏傲天和承亲王抗衡。听说平西王府世子横行霸道,最是贪恋女色……”
“少主此计甚妙!老身这就去办!”
老妪两眼放光,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山道上。
马车里酷暑难耐,从山道往下看去,接天莲叶无穷碧,微风吹过,荷叶在湖海中摇曳。
陌子寒自醒来登上随北漠帝回京的马车,神思恍惚。
掀起的车帘往外看到摇曳的荷湖,想到那晚丫头一身白纱倚在窗前,静静赏着湖景娴静的样子。
他从身后搂着她,那美好的场景恍如昨日,那么近,却又像那么远。
再想到那小山谷中刺目的红色,他心口疼痛得厉害。
丫头,不管楚云飞那个孽种对你做了什么?
本王都不介意。
丫头,你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