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朗此刻眼睁睁看着优势局面被小鬼子发起的冲锋打破,心里别提有多么难受,他恨自己不能变成三头六臂,恨自己的子弹不能射出再快一些。
他也更加恨这些烂泥巴们,都已经到了这样地步了,这些脑袋进水家伙,怎么就还看不清形势,跳起来跟小鬼子拼啊!拼掉一个赚一个!窝在原地不出来小鬼子就看不见你了,就能放过了你们?
零星中,倒也有几个自由战斗小组的烂泥巴们开枪还击。
可架不住一股脑儿冲上来的鬼子兵太多。
一旦发现那个地方有火力冒头,挎斗摩托的小鬼子立刻调整方向就冲了去,其余鬼子兵也立刻集中火力排枪扫射。
如此一来,形成的一个局面,那个‘阵地’敢冒头,立刻就遭到绝杀攻击。
肖朗看得目眦尽裂,步枪已经在换第六把了,精准的远程射杀始终就没停止过。
可是,还是那句话。
他一个人再神勇无敌,架不住此刻打疯了的鬼子兵完全不再理会他的冷枪射杀,全都将矛头对准了‘阵地’中的烂泥巴们。
那架势,颇有些你射杀我们一人,我们便杀多你十人,看谁经得起消耗的劲儿。
不得不说,陷入绝境中的鬼子兵这一记两败俱伤的拼命手段,真是结结实实打在了肖朗这支人马的最大软肋处。
这一下突然变化,叙说起来看似漫长,实际上发生过程,也就不到一分钟时间。
而路基两侧的烂泥巴自由战斗小组,经历了这漫长一分钟地狱磨难后,已经又有经受不住死亡压力威胁的烂泥巴们,突然跳出‘阵地’,向着不同方向一哄而散,又是轻易便将自己的后背给留在鬼子兵枪口下。
冲锋中的鬼子兵们,显然是又一次没料到。
他们是没料到,今天遭遇的支那士兵,怎么一会儿强悍得离谱,一会儿又孱弱得吓人,将后背留下给他们,这是……又打算诱引他们追击,然后引他们中计,再然后给他们再一轮猛火力打击吗?
“这些支那士兵,怎会如此天真?!”
鬼子兵们这次没有追在背后用刺刀捅杀目标,而是全都摆开架势,原地施射,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杀到痛快处,有的鬼子兵甚至疯狂大叫着计数,计算着自己的战绩。
“愚蠢的支那士兵!”
砰!
砰砰砰……
肖朗还在咬牙施射,他已经意识到大势已去。
此时鬼子兵已经再次恢复了战斗力,凭借悍勇意志,硬是反败为胜,撕开了一个让胜利曙光能照射下来的口子。
一部分士兵在继续射杀溃逃的烂泥巴们,另有一部分鬼子兵,已经调转枪口,开始解决肖朗这个可怕恶魔。
当然。
眼看形势忽转,醒过神来的鬼子兵们,也不再轻易将自己暴露出来,被肖朗轻松射杀。
鬼子兵重新掌握了战场,留心躲避着肖朗藏身位置的冷枪,其他方位,却皆是他们自由射杀目标的领地。
今天的战斗,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残余下来的鬼子兵,心头莫不涌现这样的奇诡念头。
一度,他们都以为今天所有人都要战死在这里。
一个大队的帝国士兵,在这么个匪夷所思的伏击战中,遭遇了毁灭性打击,这可是帝国士兵踏上支那国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古怪且可怕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