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肖朗便直奔了警察局找吴桂,借口嘛,自然是追问昨天逼他打擂台的铁剑门石原审的怎么样。
反正他现在有秋山老伯这么一个响当当凶名,在邺城日人圈子里是名人,拿捏起像吴桂这类汉奸走狗,自然是掐扁捏圆,随心所欲。
和小野那边,上次计定之后,他便以超然姿态置身事外。
身为本土派遣的帝国特使,他当然要矜持一些,不能动辄跑去找小野汇报工作,这才符合日本人的规矩。
吴桂此人,肖朗暗中打听过了,东北军没撤走之前,此人是国民政府委任的警察头子,日本人来了以后,同样也是全编制投靠了小日本。
要算起来,如果真有东北军撤退前匆忙藏宝之事,指不定此人也能知道个一星半点儿。
肖朗想要在最快时间内查实东北军藏宝真相,整个邺城地界,但凡和东北军有个干系的,自然都是他的侦查目标。
而相比较马占海,这个吴桂显然更好打开缺口一些。
“秋山太君,哎呀这一大早我就听枝头喜鹊在叫,这什么风把您老人家请来我们这破落地方了呀!”吴桂显然是得了下属提前报告,没等肖朗进门,就一阵风跑了出来,点头哈腰迎上前来。
“吴桑,我秋山来找你麻烦!”
扑通!
那吴桂腿脚立马一软,跪倒在地,哀嚎着道:“秋山太君,真不是小人要算计您,天地良心,给我十个狗胆,我也不敢在您身上乱打主意啊!”
肖朗只是随口诈唬一下此人,倒是没料到这孙子居然这么软蛋,直接就跪了。
“唔!不是你的主意,那会是谁,在背后算计我秋山?”
“我……我不敢说,秋山太君,您老人家饶过我这次吧!反正昨天打擂时,您老人家威风八面,赢了对手,我,我请太君您喝酒,喝花酒,花姑娘滴干活……”
“八嘎!你滴,良心大大滴坏透,串通匪徒,损害大日本帝国形象,再不老实交待,我让宪兵队将你抓起来滴干活!”
吴桂哭丧着脸,低头哀嚎声中,眯缝着的小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狡狯,他跪行几步跟上肖朗,似乎下了极大决心,这才假装被逼无奈的答道:“秋山太君,是小野司令官下令,让我必须在看到你之后再抓人。不过后来我打听过了,听人说,小野司令官是有意让您这位日本武术界大师出风头,秋山太君,这是小野司令官对您的赏识呀!估计小野司令官很快便会给您委以重任,让您当官发财的干活。”
“纳尼?你是怎么打听到的消息?我滴,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些?”
“秋山太君,我听小野司令官的侍卫官这么讲的……”
怎么?昨天那擂台,居然是小野这老鬼子玩的把戏?不是南部晴子这女鬼子在试探我?
不应该!
不,是我太想当然了!很显然小野和南部晴子在背后又联合了!能爬上一方驻守官位置之人,又怎么可能会太蠢,能被南部晴子当成对手,想尽办法去扳倒之人,又岂会是个只会束手待毙之人。
不过他们为何都要用这种手段来试探我?
为什么他们不用更为直接的拍电报等方式向本土求证?
而且小野有心试探,偏又做的这么直白,几乎不加掩饰,似乎在有意告诉自己,他们对自己的身份起疑?
小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在向自己传达什么暗示信息吗?
肖朗很快压住思绪翻腾,将那吴桂从地上踢起,冷哼一声,道:“你昨天抓的那个人呢?审问的结果是什么?我要知道,他是怎么获悉我的行踪!”
那吴桂原本以为,他透漏出来的这个内幕,会让面前的老鬼子知难而退,吓住对方。
毕竟在吴桂的心目中,肖朗这秋山老伯身份,只不过是个有点名望的寻常老鬼子而已,司令官小野才是邺城的土皇帝。
抬出土皇帝都没吓走人,那吴桂立马又犯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