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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闻言,心里暗暗思索。
垦得季不愧是户部尚书,考虑的就是钱的问题。
西夜铁矿是西夜的宝贝,垦得季舍不得放手。
燕七盯着垦得季:“怕是搞错了我索要西夜铁矿的初衷,是户部尚书,应当有战略眼光。”
“但我没想到,竟然还在算最低级的经济账!对于如此重大的战略,还算经济账,那就是本末倒置。弱弱的问一句,该不会是账房先生出身吧?”
垦得季闹了个大红脸,不服气道:“恕我不懂,请大人详细指点。”
燕七道:“大华要带给西夜繁荣,必须经商,这是唯一途径!”
“华兴会、华兴银行、华兴物流,华药堂部进驻西夜,繁荣西夜经济。”
“说,我们大华这么做有利可图吗?哪个精明的商人会不计后果,大举投资民生凋敝的西夜国?”
垦得季无言以对,张合着嘴巴,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燕七言辞犀利如刀:“我可以告诉,不可能有商人主观上愿意来西夜投资的。是我强按牛头,逼着华兴会前来投资。对于华兴会来说,就是赔钱的买卖。”
“下面,我要问垦得季尚书,小小的西夜铁矿,产生的经济效益,可曾抵得上华兴会进驻西夜、带来经济利益的九牛一毛?”
垦得季一听,顿时面红耳赤。
燕七豪爽的挥挥手:“我可以告诉,华兴会涉及三教九流,五花八门,比想象的震撼的多。别说是九牛一毛,小小的西夜铁矿,对于华兴会而言,连根毛都算不上。”
“下面,问题来了,我要问垦得季尚书,若是算经济账,觉得我会强按牛头,让华兴会投资西夜吗?这根本不对等。”
“按照垦得季大人的思路,连小小的西夜铁矿都舍不得,我又怎么舍得让华兴会冒风险,深入不毛之地呢?”
此言一出,垦得季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燕七痛斥过了垦得季,这才将话锋转回来,稍显温和:“要明白,对于大华而言,西夜铁矿实在是小的可怜,要或者不要,大华都无所谓。”
“但是,对我而言,却是大大的有所谓。”
垦得季被燕七辩白的有些害怕,诺诺的问:“大人此言,我不明白。”
燕七道:“西夜国不放手西夜铁矿,那就说明西夜国对大华没有诚意,既然西夜国对大华没有诚意,那我又有什么理由说服大华皇上,要大华皇上大举投资西夜经济呢?呵呵,当大华皇帝是蠢猪吗?”
“哎呀,不敢,不敢!”
垦得季吓得一激灵,急忙跪下作揖:“不敢,万万不敢,我怎么敢当大华皇帝是蠢猪呢?我只是……只是不懂,稍稍质疑而已。”
燕七搀扶着垦得季起来,笑的如沐春风:“无妨,我可以面对任何质疑!”
“现在,我总结一下,大华索要西夜铁矿,要的是战略姿态,要的是面子,而华兴会大举进入西夜,才是西夜国的里子。”
“是户部尚书,主管钱财,担心没有了西夜铁矿,的钱袋子就空了。”
“但是,我现在告诉,华兴会进驻西夜之后,光是税收,就让的大金库装都装不下。啊,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多造几所金库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垦得季向燕七作揖:“感谢大人为我解疑答惑,我受教了,是我眸光短浅,误解了大人,我再无问题。”
燕七点点头,看向鲁比丞相:“鲁比丞相有什么疑惑,只管说出来,咱们共同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