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贾德道严厉的语气给惊呆了。
你望我,我望你,不知所措。
燕七却似没事人一般,云淡风轻一笑:“府尹大人,你这番话从何说起啊,你身为一方府尹,口中便生了金镶玉,说出的话就是吐出的钉子,可不能无的放矢哦,换句话说,你是金陵老大,随便放屁污染环境,那可有辱斯文。”
哈哈!
虽然场面极为严肃,但从燕七嘴里说出的话,依然那么好笑,害得众人笑成一团。
就连紧张到裤子里流汗的宋战,也不由得咧嘴苦笑:这个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占嘴头上的便宜?真不怕死吗?
贾德道一阵冷笑:“我身为金陵府尹,焉能无的放矢?燕七,狄人凤,你们勾搭连环,收受贿赂的罪证,本府尹已经完全掌握,任凭你们牙尖嘴利,也休想逃出本府尹的制裁。”
陶东山也站了出来,指着燕七,满脸戏谑:“你个小家丁,得意便忘形,自作孽,不可活啊。”
燕七反唇相讥:“你管我是不是得意忘形呢?但是你,一定是个狐假虎威的货色。银样镴枪头的东西,滚到一边看戏去吧。”
“你……”
陶东山气的牙根直痒痒:“府尹大人,这厮冥顽不灵,嚣张跋扈,您一定不能放过他。”
燕七非常不屑:“府尹大人,就算你放过我,我都不干。当着众人的面前,你必须给我、给狄大人一个交代。否则,你如此败坏我和狄大人的名誉,算什么狗屁府尹?”
“还敢嘴硬?好,很好,当着众官员的面前,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贾德道挥了挥手。
几名身穿漕运司服装的杂役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狄人凤一见:“咦,你们几个不都是在漕运司当杂役的小厮吗?你们不在漕运司值班,跑这里来干嘛,回去,都回去。”
“真当他们是漕运司的杂役?”
贾德道满脸得意:“告诉你,他们就是纠察队的人,专门负责纠察官风官纪的,狄人凤,你收受贿赂的事情,焉能瞒得过我。”
狄人凤看了这几个杂役一眼,满脸冷厉:“真没想到,漕运司还有这几个坑货,我算是长了见识了,厉害,你们几个杂役真是厉害,山高水长,咱们走着瞧。”
几个杂役也被狄人凤的话给惊到了,缩头缩脑,直往后躲。
贾德道一声怒喝:“怕什么?你们几个将侦察到的信息全部说出来,不得有丝毫隐瞒。本府尹要让众官员听听,官声清廉的狄人凤,到底是个什么龌龊东西。”
杂役们七嘴八舌叙述起来。
“各位大人,漕运司所有官员都被燕七给收买了,燕七用了乔氏漕运百分之十的份子,收买了整个漕运司的官员。”
“就是,这些钱海了去了,乔氏漕运百分之十的份子,一年足有一百万两,这一百万两,全部进了漕运司的口袋,这帮漕运司的大人可是吃的满肚肥肠。”
“整个漕运司的大人全被燕七收买,此事千真万确,没有半点虚假,如此事件,多么恶劣,多么耻辱啊。”
……
几个杂役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众官员听在耳中,你望我,我望你,万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