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官员火冒三丈。
麻痹的,我们这些官员身份显赫,也在这里乖乖的排队,你一个小家丁竟然也想插队,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尤其是排在门口的第一个官员,挺着大肚子,热得满脸流油,心情烦躁。
等了一个时辰,马上就要轮到他进去拜访安天了,忽然杀出来一个小厮插队,这谁能忍?
大肚子官员指着燕七,嚣张道:“小子,你是谁家的家丁?真不识抬举,竟然敢在本老爷面前插队?你不知道我是漕运司狄大人吗?你竟然敢在我面前抢风头?还反了你了?”
后面那些官老爷满脸鄙夷的看热闹。
他们又累又热,站了这么半天,终于有乐子了,都惦着脚尖,向这边看过来。
燕七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个狄大人,摇摇头:“要我和你一起排队?呵呵,真是好笑,那岂不是污了我的清白?”
“和我排队,污了你的清白?”
狄大人火冒三丈,气的一下子跳起来:“小子,你还敢说我污了你的清白?你竟然如此大放厥词?真是岂有此理。”
燕七淡然一笑:“我说狄大人,你急什么?你是官老爷,难道不讲道理,要对我动手?那和流氓有什么不同?”
“你……”
狄大人气呼呼的缕着胡子:“好,你给我说出道理来,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道理?你说不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诽谤官员的罪名,你是坐定了。”
燕七指了指狄大人,又指了指自己:“你们是来送礼、拍安天马屁的;而我是安天的朋友,是找安天来玩的。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境界和出发点都不一样,我凭什么要和你们这些溜须拍马的家伙一起排队?”
“这,你……”
狄大人被燕七一通抢白,脸色煞白,浑身冷汗淋淋。
刚才还热的够呛,现在则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冷飕飕的,不寒而栗。
众官员也被燕七的话训得脸色讪讪,异常难堪。
狄大人羞恼异常,指着燕七哆哆嗦嗦道:“你个臭小子,竟然敢羞辱于我?你不过是个卑微的小家丁,有什么资格做安通判的朋友,你分明是跑来胡闹的,来人,给我将他乱棍打走。”
一帮差役冲了过来,伸拳抬脚,往燕七身上招呼。
燕七不理他们,对把门的那个高手说:“麻烦帮我向小天传个话,就说燕七来了,找他喝酒。”
“你是燕七?”那个看门的高手神情一怔。
刚巧,那些差役也冲了过来,要对燕七动手。
“住手,谁敢冒犯燕七!”
看门的高手像是鬼魅,一下子冲了过来。
砰砰砰!
三拳两脚,狄大人的几个差役被踢飞,痛的嗷嗷直叫。
高手向燕七作揖:“没想到贵客临门,失敬!失敬!请稍等,我这就去请安大人出门迎接。”
高手说完,飞一般的冲进了大院。
那些官员都看傻了。
侧目看着一身家丁装扮的燕七,议论纷纷。
尤其是那个狄大人,呆若木鸡,心里惴惴不安,手下的差役又被打了,脸上无光,异常难堪。
“难道……这个家丁和安天真是朋友?看门的那个高手自视甚高,可是听了燕七的名字,立刻变得毕恭毕敬,甚至于出手打了我的人?这简直晃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可是,他们的身份差距太大了?怎么会是朋友呢?”
狄大人正在患得患失之间,就看见安天一边穿衣服,一边跑了出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迎向燕七作揖:“哎呀,燕兄,我可等你很久了,你怎么才来呢。”
众官员彻底蒙圈了。
狄大人双眼一黑,脑中一片空白,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