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沉吟了下,问,“什么原因调奉先军八路兵马,奉先军也需要兵马设防。就算是大都督也不可能无故调动奉先八路兵马吧?”
田百战呵呵冷笑,“说来也是文芳自己作死,大都督调他四路兵马前往前线协防,他竟然用三万老弱病残过去糊弄,正好给大都督借口。”
病态青年眉头并没有舒展,迟疑的说道:“不该啊!”
“什么不该?”
“这么明显的错误,文芳不可能犯。”
田百战不以为意,“原来先生说的是这个,先生多虑了。这文芳自持兵马勇武,一直都觊觎走戍西军。
这次不愿调兵,就是因为贼心不死,想借此机会攻打我戍西军。
他估计是想着与武家那三兄弟交好,就能阴奉阳违。谁知道打错了算盘,西神域练兵,武家三兄弟那敢懈怠。
要是一个不好,出了岔子他们和大都督都没有好果子吃。
这个时候,文芳给他们捣乱,引来了他们的不满。大都督这么做,武家三兄弟谁也没有替文芳说话。
先生,这是天赐良机。
错过了,下次恐怕就是文芳此獠兵临城下了。
哈哈,没有武家三兄弟支持,他文芳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千算万算,还是打错了算盘。西神域练兵这么重要的事,是他能够做文章的么。”
这么一解释,道理倒是基本能够解释的通。
如果这是文芳故意的,这只能够说明这人太胆大妄为了。
用四路兵马去引诱这边十路兵马瞿攻,而且主军还不在的情况。
胜算太低,要是输了,就别指望翻身。
文芳这个位置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孤注一掷。
可病态青年总觉得那里不对,虽然他没有和文芳打个交道,但听风闻还是大致知道文芳这人心思缜密,不该犯如此错误。
想出言劝慰田百战两句,可能有诈。
但看这田都统都炙热神色,估计是听不进去的。
这些年,奉先军崛起。大动作没有,可和戍西军小摩擦从未断过,戍西这边几乎没有占过便宜,田百战想取奉先遥遥无期。
眼下,这么好的机会,田百战那能够轻易放弃。
“再看看吧。”青年懒得做无用功,只能这么说道。
“先生未免小心过头了,战场之事瞬息万变,机会稍纵即逝。我们现在就要准备兵马,机会一到,马上杀过去,方能打文芳一个措手不及,一战而下!”
豪言壮语一番,田百战又道:“不过先生所虑也有道理,这样,我这边开始准备,先生多注意注意文芳那边的动向。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告诉田某,有劳。”
青年拱手,“是,大人。”
心里嗤之以鼻,如果这真的是文芳的计谋,又怎么会留下明显的破绽给你。
微微叹气,暗忖,“非明主啊。”
三天之后,文芳依旧没有调动兵马的意思,大都督匡庍淼直接率陷阵军来要人。
再不给,恐怕直接大军杀过来了。
无奈之下,文芳只能老实的将八路兵马给交了出去。只留下寅卯辰巳四路兵马。
一时间,整个奉先,人心惶惶,风声鹤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