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澜的睫毛轻轻地颤了两下。
她皱了皱眉便睁开双眼,抬手轻轻揉摁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红唇轻启道,“还好。”
本来最近的身体状况就有些欠佳,她刚调整得差不多,便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飞机上睡得又实在是不太舒服。
薄煜城伸手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还好额温是正常的,“应该没有发烧。”
“如果太累的话,回去就先休息,嗯?”他眉梢轻蹙,墨瞳里溢着满满的担忧。
御暮察觉到两人的互动,眉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澜姐怎么了吗?身体不好?”
“啊?”刚跳下车的黎初也投来目光。
时倾澜突然被所有人关怀,她红唇轻弯了下,“没事,是他太大惊小怪了而已。”
越野车里睡觉虽然也不怎么舒服,但至少比在飞机上好受许多,她已经缓过来了,现在最多是突然被叫醒大脑有些发懵而已。
御暮担忧地看着她,“澜姐,你要是身体不好的话别逞强,砚哥那边还有我们……”
“没事。”时倾澜的眼眸已经恢复清明。
她从来都不是矫情的人,况且既然已经亲自到了A国,这些事就没有道理不亲自去做。
时倾澜连门框都没扶,直接飒爽地从越野车上跳下来,“江砚的事我会亲自处理。”
音落,她便迈开长腿向大厦的方向走去。
黎初和御暮不禁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随后他们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薄煜城……
薄煜城眸光微深,望着女孩那道纤细的背影,风衣随步飘扬起来的模样,让她不经意地散发着光芒,笃定自信而又遮盖不掉的光。
“她想要什么,你们负责配合就好。”男人眼瞳深眯,“她的身体我会照顾好。”
他说着便也稳健阔步地跟了上去。
御暮唇瓣轻抿了下,看到时倾澜那道单薄的背影,想起她还只是个19岁的女孩……
“我突然感觉好残忍。”他抬手,轻捋着自己额前的碎发,“这种事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解决不了,竟然要一个小姑娘替我们去做。”
孤言眸色微深,墨瞳有些深不见底。
的确,之前理所当然联系惊澜的时候,他们都不自觉地在心底当成大哥,大概是那种成熟老成可以依赖的老男人形象。
却从未想过她竟还是个小姑娘……
甚至是本该刚成年才开始懂事故的年龄。
“而且澜姐当年被赤夜盟抓走的时候……应该才只有十六岁吧。”黎初轻叹一口气。
那时的时倾澜应该甚至还没有发育好。
只是个本该在校园里读书的高中生,却没想到被祁夜煊带走经受那非人的虐待。
“走吧。”孤言薄唇轻抿,启唇道了一声。
时倾澜得知江砚出事后便有些焦虑,她现在只想迫不及待地拿到他的消息,真生怕自己晚了一步,祁夜煊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迈开修长的双腿,如风一般向净世阁大楼走去,但没想到却在门口被拦住了。
“这位小姐,这幢大厦禁止外人出入。”
大厦门口的保镖抬起手臂,漠然也严肃地将她阻拦在外,戴着墨镜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