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煊不禁低沉性感的轻笑出声。
唇角噙着的笑容逐渐蔓延至整个面部,他的笑声逐渐从低沉转为狂肆……
“小时儿还有功夫关心别人啊。”他许久后才停止大笑,嗓音刻意拖得幽暗绵长。
时倾澜微微侧眸用余光瞥着男人。
抵在她脑后的枪也跟着一动,甚至抵得更紧,上扳机的声音似乎在警告着她什么。
“来人。”祁夜煊语调轻轻地扬起。
一个黑衣人闻声后立刻从庙后绕出来,时倾澜投去眸光,眼瞳蓦地一缩。
只见蓝楚被那人扛在肩上已经昏迷。
黑衣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将女孩往地上一扔,蓝楚缩着身体躺在地上,不知道已经昏迷了多久,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
衣服还完整地穿在她的身上没被动过。
只是可能因为受过鞭刑,背部和肩部地布料被鞭破,细腻的肌肤上露出几道鞭痕,血液没能止住地一点一点地向外汨着。
蓝楚白瓷般的脸蛋上沾染着灰,似乎还有哭过的泪痕,纤长的睫毛上沾着泪,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引人疼惜的模样。
“祁夜煊,你对她做了什么!”
看到这副模样的蓝楚,时倾澜的声线不禁有些微颤,也不由得紧紧攥起双拳。
她何曾看过如此狼狈的蓝楚……
即便在茗城高中遇到她被混混欺负时的那次,女孩就算再被折辱,也仍旧傲骨铮铮,不愿意流泪,更不愿意屈辱求饶。
祁夜煊到底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男人轻笑着勾起唇瓣,“做了些什么?我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大概,就是让她把你受过的那些也受了一遍。”
“才半小时而已,连你当初那一个月的千分之一都没撑过去就晕了,真是无趣呢。”
祁夜煊的嗓音里隐约还有些许遗憾。
他本来真的以为蓝楚既然能是她的朋友,应该也会跟她同样有趣,说不定能让他意外捕捉到新的猎物,没想到……
“啧啧啧。”祁夜煊有些轻嘲着摇了头。
时倾澜的心底不由得更凉,她的指尖甚至都快嵌进掌心,内心深处恨他恨透了。
她太清楚她曾经那个月经历的是什么!
且不论其他的事情,哪怕只是赤夜盟的鞭刑,对蓝楚来说撑十分钟也是极限了!
竟然是足足半小时才肯放过……
“你对她用药了?”时倾澜嗓音有些微哑。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指尖都凉透了,心脏处细细密密的痛感顺着血液传递至四肢。
那些药物随便用哪一种都足够伤身,伤到她身为医生至今都调理不好自己的身体。
如果祁夜煊真的对蓝楚用了药,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竟害自己最好的朋友,被自己的敌人利用落得这般田地。
“没有。”祁夜煊懒散地扬了扬眉尾。
他垂眸淡瞥了眼地上昏迷的女孩,“她太弱了,不值得我用药来逼。”
闻言,时倾澜的心倒是堪堪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