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
乌云蔽月,雨如瀑,隐有雷声。
众人的行程不得不停下了。
在明亮而温暖的火光中,巴萨罗谬刀光纷飞。
他在切菜。
这里只有鲁道夫先生一个人在看着,所以他的笑容很是爽朗。
此时的鲁道夫不再外面的那般威风了,他淌着口水痴呆的笑着,仿佛没有了忧愁。
巴萨罗谬在做的汤好了,温暖的雾气升腾,还带着诱人的食物香气。
“看来这么久我的手艺还没有下降。”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雾
仿佛无比的正常,嗯,除去这两个人后
他拍了拍仿佛幼儿般的鲁道夫先生“请享用你的晚餐吧,'鲁道夫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他震颤挣扎了一下,哆嗦的抖着。
”不用害怕,不用害怕,那个家伙已经走啦!“他轻声安抚着。
听到巴萨罗谬的话语,这个幼儿般举止的高大中年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啊,对了,还有这个!“巴萨罗谬突然想起了什么。
灰黑的铁质从他的指尖涌出,凝结为了一把短匕。
他将自己的手腕割开了。
潺潺的鲜血流淌而下,滴落在汤里。
那血是灰色的,所以汤里也被染上了一层灰色。
巴萨罗谬端起汤碗说:“喝吧。”
鲁道夫接下了,滚烫的灰色汤汁顺着他的喉咙猛烈的灌入了他的躯壳。
但他不觉痛苦,反而仿佛得到了无尽的喜乐。
一滴都没有落下。
这场景不像是在享用晚餐,更像是信徒在接受神明的恩赐,有着一种奇异的神圣感。
巴萨罗谬说:“好孩子。”
听到这声音,鲁道夫就放佛得到了无穷的力量。
巴萨罗谬在鲁道夫的耳边细细呢喃。
“好啦,孩子,晚餐时间结束了,该去消食运动下了。”
“去杀了他们吧。”
呓语萦绕在鲁道夫的耳边,带来了狂乱的幻觉。
不知名的怒气他的心底燃烧了起来。
“去杀了他们.....去杀了他们!”
“对,对!没错,就该这样“
巴萨罗谬鼓起了手,哼唱起歌谣。
”hearthesilentwhispers(我只听见无声的耳语)“
”Darknessstilluponme(黑暗仍然将我笼罩。“
“don’tknowwherefearends,andwherehatebegins(我不知道恐惧将在哪里终结,也不知道仇恨从何处开始)”
“It’sallthesametome,(反正两者都一样)”
”Lifeisfallingapart(生命在分崩离析)“
”Handinhand…sidebyside,Iwalkwithfateinthenight(手与手,肩并肩,我与命运同行在夜间)“
巴萨罗谬拍了拍鲁道夫先生肩膀说。
”去吧。“
鲁道夫颔首,戴上了没有五官的铁质面具,披上了厚重的雨衣,提起了已经满是铁锈的的菜刀。
这是巴萨罗谬最新开发出来的技巧。
通过大量灌入带有负面信息的狂乱之血对人格进行摧毁重塑。
唯一的缺点是对饮用者身体的摧残可能有点大。
他叹着气,望着鲁道夫走入雨夜不见,可惜了,自己的第一个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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