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名狱卒欢呼。
“好!好!好!”
随之而来的,便是整座城池的狱卒跟着欢呼。张根留听见后,心中不禁苦笑。原来白鹭大监声望如此之高,难道自己真的不该为难他吗?
就在众狱卒呼喝间,鸟嘴钳再次袭来。可张根留的样子,像是已经失去战斗力,动作十分缓慢。
嗤!嗉......嗉嗉......
只见鸟嘴钳逼近时,张根留突然取出一大块乌金。被火焰灼烧后,那团乌金处于半软化状态。所以鸟嘴钳瞬间扎了进去,随后乌金团又被张根留施术迅速冷却。
鸟嘴钳的手柄在不断颤抖,可是它怎么也拔不出来。
“小子,赶紧放老夫出来,否则你就死定了!”
“哟豁!你还能说话呢,就不怕我宰了你?”
“你敢!老夫镇守拔舌地狱十古之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若慢待与我,他日创世神归来,你必将受到严厉惩罚!”
“好!为了不让你将来多嘴,我会将你吞噬,然后将这里的一切抹除干净!”
张根留说完,立即释放法袍金线。鸟嘴钳见状,瞬间变得惊恐无比。
“你你你......你是......你......”
“住手!”
脸色无比苍白的白露大监,被几名狱卒搀扶着出来了。他缓缓朝张根留跪下,尔后默默的叩头。
“你现在才道歉,不觉得太晚了吗?”
“不晚,请主上进殿一叙!”
张根留原本就不太想大开杀戒,所以也就提着鸟嘴钳,进了那座破破烂烂的大殿。其他狱卒都被赶了出来,随后白鹭大监才跪在地上说道:“属下不知主上驾临,还望多多恕罪!”
“你这是何意?我只不过是个临时冥主而已,你用不着如此客气!”
“原来您还不知情,请让属下细细道来!我家祖训中有所交代,说是倘若冥兽离开此界,那么我们十八家族必须尊身穿冥袍者为主,直至新一代冥重新诞生!”
“很多修士都有冥袍,你为何认定就是我呢?”
“那些都是修士们后天修炼出来的!真正的镇界冥袍只有一件,乃是创世神以法则之纹编织而成。它会随着冥兽的血脉,一代代传承下来!”
“镇界冥袍?一件法袍而已,何以镇界呢?”
“您不知道吗?据说每一代冥,都是通过镇界法袍吸收魂力的!所以他们通常会在百年之内,成长为冥界最强的存在!”
“百年就能成为最强?”
“是的!”
“此事稍后再议!你先与我说说,为何这件法袍被称为镇界冥袍?而且它明明是一件魂器,却为何会随着血脉传承下来?”
“主上您这不是为难我吗,这种事我哪知道!”
“好吧!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都详细的与我说一遍!”
“没了!”
“没了?如何去到忘川河畔,去了之后需要做些什么,注意一些什么,你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
“那八十六层呢?当真需要百年才能到达吗?”
“嘿嘿嘿,那只不过是为了防止外人扰乱三界秩序才如此说的!其实我们前十八层的大监,随时都可以去前九十层中的任何一层!”
“那你赶紧与我说说,目前双方的情况!”
“放心吧,咱们地狱中根本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简单!更何况有老母在,就算魔人再多十倍兵力,也别想讨到任何便宜!只不过,主上最近派来的人战斗力大多太弱,所以咱们的损失比魔人大很多!”
“老母?那位是......”
“哦,忘了介绍,她老人家就是生命之树!”
张根留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一直以来,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生命之树上。可她一直存在,而且实力绝对不在冥之下。所有的生命之源,就是从她身上产生的。所以她如果介入这场战争,那么冥界必定胜利在望。
“能带我去见见她老人家吗?”
“这......”
“有何难处?”
“她好像说过不想见你,也不想让你带走那些道法藤!”
“......”张根留闻言没说话,只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如果白鹭大监说的是实话,那么挖走各界道法藤的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那位生命之树。而她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她自身的能量流失严重,需要道法藤来弥补。可说到底,那也不是她的错,因为是魔人闹出来的。
“你帮我带句话给老母,就说我张根留会尽早解决魔人的事!如果有一天,她不再需要各界道法藤的能量补给,那就将那些道法藤还给各凡界!”
“好!我一定将话带到!”
“那就这样吧!你现在送我去八十六层!”
“嘿嘿嘿......主上,我得借助猎鱼大人的力量才能做到!”
张根留闻言,这才想起手中那支与自己实力相当的鸟嘴钳。
地狱八十六层,一个满地都是彼岸花的血色世界。
杀......杀......噗噗噗......
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尸体。然而杀红眼的双方军士,仿佛看不见一般,他们此刻只想置对方于死地。
就在张根留分析各区域战况时,各方将领都发现了他。他们各自派出一支精锐小队冲过来,但目的明显各不相同。其中以四国盟的精锐小队,速度最为快捷。
张根留立即传音暮东的人,让他们就地潜伏下来,等待自己的命令。魔军的精锐小队在加速前进,而隐修联盟的人却走走停停。各方的意图,张根留全都猜得到。可是另有三名三转修士,行到半路架起一台奇怪的能量炮,这就让张根留有些不明所以了。
那三名夜叉,明显是地狱中的隐修。他们为何对自己出手,又为何不敢对世人露出真面目,其中必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