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只能在药剂中长大,生命里接触到的只能是那些研究员,那些冷冰冰的仪器,没有欢笑,没有学习,没有伙伴,没有亲人,没有一切,行尸走肉。
虽然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
孟昔年也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只这么想象他都已经觉得无法忍受了。
他一想到田雨邦要这么虐待他和小小的孩子,就想马上冲到田雨邦的面前,直接就把对方的脑袋给拧下来当球踢!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回到家。
丁海景本来就睡得不沉,听到了一点儿动静,他立即就腾地坐了起来,但是很快他就听出了孟昔年的脚步声。
是孟昔年。
他不知道孟昔年这个点是去干什么了,但是只要不是有人潜进来就行。
丁海景又躺了下去。
这一次,他做了一个梦,而且总觉得梦境很真实,就像是真的曾经发生过的一样。
孟昔年回到了房间,刚一进门,床头的灯就被啪地一声打开了。
桔黄的柔和的灯光薄薄地倾洒出来,照着江筱的脸,一下子就温暖了孟昔年的心。
而江筱却已经捕捉到了他刚才神情里暗黑的情绪。
“昔年哥,是问出来什么了吗?”江筱立即就轻声问了一句。
应该是问出来了,否则他不会是这样的神情,虽然现在已经缓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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