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对于这个养子,姜松海总觉得有些喜欢不起来。但是,他还是尽了自己的责任,把他养大,家里有什么都会给他一份,送他出去当学徒,当年,邓清江在外头说是过得不好,他们也还是省吃俭用地给他寄了钱过去。
可是,邓清江一出去就跟断了根似的,几乎没有再回来过。
这么多年来,姜松海都觉得这个养子有等于没有。
他甚至觉得,就算自己和老伴去世了,也找不到人,更别提要他回来当孝子捧香炉了。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和葛六桃也只是偶尔提起他,对他可没有什么指望。
“行,老二,你行,说这话出来,往后清江回来,我可就跟他实话实说了!你当你还能指望姜筱这个丫头?”姜松涛指着姜筱。
“伯公,你说对了,我外公外婆就指望我。毕竟,你们那一家,不上门来找事就不错了,难道指望你们?而我那个便宜舅,以后他当真回来了,你要,送给你啊。”
姜筱的话再一次成功地把姜松涛气得直喘粗气。
他觉得跟这么个小丫头说了也是白说,便看着姜松海,说道:“老二,啥都不用说了,你今天就给我一句话,这墙,你拆是不拆?”
姜松海咬着牙,沉声应道:“不能拆!”
刚才他说得那么清楚,说了垒墙原因,说了宋喜云和何来娣干的事,结果他大哥就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让保国说道说道,其他话都没说了,对于何来娣干的事,更是半句指责都没有。
这让姜松海觉得很是心凉。
他老伴那天都快要闭过气去了,大哥是一句关心的话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