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哼了一声,“既然你主事儿,那我就和你谈!
刚才我买了《秀石疏林图》,进来交易验货的时候,发现这幅画竟然是假的!
大家可以看一下,赵孟頫强调以书法如画,枯木生于平坡秀石!
以飞白笔法画石,以篆书法绘书!
然而这幅画中,完全没有飞白意态!这就是伪作!赝品!”
郭先生让人把画作摊开,让众人观赏。
他说的头头是道,在场几个懂书画的,纷纷点头。
“是的,我有幸瞻仰过赵孟頫的真迹,飞白笔法,无人可比!”
“赵孟頫的画最难作假,没想到竟然有人作假到了《秀石疏林图》!真是外行。”
“这幅画,的确是伪作。”
“……”
听着郭先生和旁人的窃窃私语,殷慕景脸上不见慌乱。
他转身问拍卖会的鉴画师:“这幅画你鉴定是真迹吗?”
鉴画师头上冒汗:“这,这的确不是赵孟頫的风格,应该,应该是伪作。”
自家人都说是赝品。
殷慕景心底一沉。
这是他第一次接拍卖行的工作,就除了这种差池。
果然,殷家人说得对。
他这种人,即使镀了金,也掩不住泥点子的味道。
这辈子注定只能在酒吧赌场看场子。
做不得大买卖。
殷慕景沉声道:“抱歉,拍卖行完全承担此次责任!”
郭先生得理不饶人道:“道个歉就完了?假一赔十,这幅画,你们要十倍赔偿我!”
假一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