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是仇吧。”猛然被点破心思,忆言不禁生出些慌张和尴尬。
但转瞬,想起京城中有关沈澜熙和沈家的传言,她一颗心又安定下来:“说出来还望婉仪别笑话。
“最开始,我与她争的,也不过是王爷留下的一点宠爱。赢了的人得意,但若输了,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后院里不受宠的多了。
“只是…她后来争宠时所用的一些龌龊手段,实在令人厌恶。所以,我对她的不满也越来越多了。”
“龌龊手段?”闻言,沈澜熙不由笑笑,“倒像是她的行事风格。”
说着,她又从自己手腕上撸下一只七宝镶金镯递到忆言手中:“虽说我早与沈家没了情分,但到底与她同姓,这镯子,便当是跟你说声抱歉了。”
“妾不敢当!”忆言连声推拒。
但沈澜熙却直接拉过她的手,把镯子套到了她的腕上。
无奈,她只得对沈澜熙屈膝道谢:“多谢婉仪赏赐。”
“无妨。”沈澜熙笑笑,遂又道,“只是希望,你往后别跟她计较太多,否则闹开了,我也难免会被人拉出来说道。”
“妾明白了。”忆言赶紧表态,之后又是好一番保证。似乎是因为收了沈澜熙的镯子,便总想回馈些什么。
她既有这想法,沈澜熙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拉着她游览之际,便旁敲侧击地跟她打听了好些事。
直到午时将近,有丫鬟来请沈澜熙去饭厅,两人方才分开。
望着沈澜熙离去的背影,忆言眸中不由浮现出几许羡慕。
方才她于对方说了些自己的事,但也听她说了些她的事。能被陛下纵容,自由自在地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