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的声音明显沉了下去。
泛冷的质问语调,直叫晋阳王小小地打了个寒颤。
“臣…”晋阳王垂首,面色复杂。
他羞愤于被人当众揭开丑事,又悔恨于自己过去浅薄的考虑,甚至,还有一丝他自己也无法辨别的无力情绪。
半晌,他方才抿抿唇道:“臣昨日开怀,与几名朋友饮酒时没有注意分寸,以至做了错事,还望陛下惩罚。”
已经犯下的事,没办法推脱。
事情都被剖析到这个程度了,他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硬着嘴不认账了。
否则,只会是笑话一般的难堪。
他是把头干脆地低下去了,但萧辞钰闻言,却更头疼了。
若是晋阳王死鸭子嘴硬,他还能呵斥几句,但对方老实认错,他便应当直接去想处理办法了。
处理办法…
萧辞钰连揉几圈太阳穴,揉得瓷白的肌肤微微泛起一层薄红,也没能想出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惩罚晋阳王,根本不是当下首要之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这事弄清楚,然后看看成楠王这桩亲事该怎么办?
指尖数次捻过袖口,萧辞钰终于理清思绪出声:“惩罚不及,在这之前,朕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例如,女客厢房应当距离你的卧房有一段路吧,她怎会去到你那儿?”
“这…是臣醉酒被侍女扶走时,她跟过来一起去的。”默了默,他又道,“不过她本意似乎是为了与臣商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