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一层。
苏男继续道,“那个时候,大概就是苏河远和我爷爷最初矛盾的开始。”
“之后,便是我大伯母一个人辛苦带着我大姐和二哥,但是我大伯母在生我二哥的时候伤了身体,本来就就只剩一副空架子了,这样的压力之下,根本熬不住。”
“你大伯父什么时候结的婚?”
“二十。”
“那怎么会交给你大伯母一个人?你大伯父二十岁结婚,那会儿苏河远才八岁吧?按你大伯父婚后不久就生下了你大堂姐来算,你大伯父死的时候,苏濂4岁,那就是说苏河远大概在十二岁左右。在这种幼子还未成年的情况下,那个年代还不能分家吧?”
没有分家,那苏河清一家自然还可以向苏家求助,两个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让他们母亲一个人承担?
苏男深吸一口气:
“因为,那会儿苏家,给不了太多的帮助。”
“当时苏家虽然有了起色,但是我爷爷一身傲骨,当年结婚和盖房子的钱都是他学生众筹的,我爷爷不愿意收这些钱,不过当时情况不允许,只能收下,然后记了账,我爷爷只要一挣了点钱都会去送还给他的学生……”
说到这儿,苏男有些略显沉痛地闭上眼:
“当年我爷爷参加婚宴的时候,也是顺带带着家里的积蓄去还钱的,所以我大伯的病才会没能得到及时的救治,可以说,我大伯的死,我爷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后来我爷爷的学生听说后,又送了钱来,希望帮苏家渡过难关,至少能养活这一家子成年,可我爷爷没有收,也因为他没收,所以之后我大伯母也死于无钱医治。”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