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言不发带着苏男走了。
他的妹妹他了解,不是不疼,只是不说。
如果不是那个护士的粗心大意,他妹妹能少受些折磨。
要不是苏男先一步表明了态度,苏义都能让那个小护士滚蛋了。
出了医院,夜风微凉,宋廷川看着苏男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二话不说脱下外套披在了苏男身上。
苏男想拒绝,但宋廷川的声音很沉:“披着!”
苏男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
苏义在旁边看着,也没吭声。
上了车之后,又是好一会儿的沉默。
车窗外的霓虹点缀着这个绚丽的城市,却无人欣赏,只是急速地倒退着。
宋廷川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转头问苏男:
“你每回犯了错,都会自己罚跪?”
苏男和她奶奶的对话,宋廷川思索了一路,才勉强拼凑出这个可能。
宋廷川想起上次苏男让他给胡玲儿顶罪后,第二天走路明显的不自然。
苏男是一个极端克制和冷静的人,刀子动在她身上都能面不改色,就像今晚即便是没打麻醉的情况下她也能比打了麻醉的人还要镇定。
那一次连他都能看出不对劲,那势必是苏男已经疼到没办法表现得像个正常人。
只怕是跪了一夜。
思及此,宋廷川内心突然就涌起一股深深地无力感。
眼前这个傻妞,他好像无论如何都保护不好。
苏男不会撒谎,从来有问必答,所以宋廷川此刻问起,她便淡淡地应了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