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欢和纳兰朵馨不知道叶婉臻这一年来是怎么回事,夫妻俩怕女儿惹火烧身,便对视了一眼后,很有默契地不提刚才被江氏欺负他们,强按着手指按了指印的事情,只问道:“臻儿,你这一年里,都到哪去了?怎么就不给我们捎带点音信?你过得好不好?在外面有没有被人欺负了?”
纳兰朵馨和叶庭欢都想到江氏的话。倘若女儿不是九王妃了,那这一年里,女儿不回来,是不是怕连累了他们?现在回来了,肯定是在外面受了不少的苦吧?所以,叶庭欢和纳兰朵馨哪里还敢将江氏刚才的恶霸行为告诉女儿,给女儿添堵?
偏偏白若曦一向不爱多戴首饰,又不象别的姑娘爱打扮。今天过来,连东方紫和青鸾都被她安排去造四大家族了。所以,白若曦这是孑然一身,素面,不施脂粉,穿着也比较简单朴素。
在这夫妻俩的面前,便越发地觉得,自己的女儿可怜见儿了。他们见到女儿,都忘记了自己刚刚被人欺负,却一味想着女儿可能在外面受了苦,又被九爷给抛弃了,这是得有多难过?
纳兰朵馨一把抱住白若曦,眼泪象不要钱似的,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落:“臻儿!我苦命的臻儿!不怕不怕!有娘亲在,不怕!就算九爷不要了,还有爹娘呢。爹娘能养你一辈子,咱不稀罕什么九王爷。”
白若曦听得有些糊里糊涂,将娘亲推开了些,不觉之间说道:“娘亲,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被九爷抛弃。真要抛弃那也是我抛弃他,哪轮得到他抛弃我?”小丫头想到九爷,只觉得九爷太沾人了,哪来的抛弃?她倒想抛弃,他能允许吗?
纳兰朵馨听了,心里就更加坐实了,女儿确实是被九爷给扫地出门了。只是,女儿要面子,不说被人家抛弃,偏说成自己不要九爷。所以,纳兰朵馨就越发心疼死了。
“是,是是是。就算要抛弃,那也是我女儿抛弃他,几时轮得到他来抛弃我女儿?我女儿才貌双全,他不要,想要我女儿的,还排长龙呢。”纳兰朵声一心只想安慰女儿,便随着女儿带节奏。
白若曦又不是傻,刚才进门时,分明有状况。
“先别说九爷了。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江氏过来了?”白若曦对江氏的劣行早就有所耳闻,以前在叶家也领教过。今天早上江氏敢带人去白家找她的麻烦,可能是听到了什么谣言。在她那里讨不了好,肯定会来这里耀武扬威了。
叶庭欢比纳兰朵馨要理智些,知道叶婉臻既然回到了京城,日后家里的事还是瞒不过去的。
叶庭欢想了想,有些小心地问道:“臻儿,江氏确实来过,她说你改了姓,不再姓叶,改成姓白了。”这件事情,他得求证一下。虽然不相信女儿会改名换姓,但还是要听女儿亲口说的好。
白若曦听到叶庭欢这么问,不禁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交待这件事情。原来,她就一直在想,要怎么跟他们说清楚,他们的女儿叶婉臻在六岁那年,就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但这是事实,她也无法扭转乾坤。
叶庭欢和纳兰朵馨以为白若曦因为改名换姓的事情感到惭愧。
纳兰朵馨先开了口道:“臻儿,我们不会怪责你的。九爷在京势力大,你改名换姓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样,你以后就不会受九爷的事情所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