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才出现在这龙河上三天罢了,就被人称为洛神女了。”
“这女子才艺样貌双绝,不知是谁家的千金?还是哪间艺楼的花魁?”
“只怕是来自京城的才女吧?”
白若曦眯眼看过去,那女子也正好掀起眼皮向她看过来。于是,两个人的目光刚好碰到了。虽然隔得有一小段距离,但星光加上每艘画舫上的灯笼,还有河两岸的各种灯笼之光互相辉映,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对方的轮廓。
而这种星月之光和灯笼相互交辉之下,无论是看谁都会因为朦胧而越发显得美妙而神秘。那名女子的目光向白若曦,段南渊这里看过来后,似乎是有些惊讶的,但她并没有停下十指在箜篌上的熟练弹拔,箜篌之音更显得美妙动听。
“渊哥哥,这里是不是很美?”白若曦真心实意地赞叹着,这古代女子在画舫中抱着一把凤首箜篌在弹,仿佛周围的夜景都成了她的衬托。这样的画面真的很美,难怪吸引了很多画舫都向这里靠拢过来。
段南渊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目光还是落在身前的若若脸上,嗓音好听得宛若低调的琴弦,他唇瓣似有似无地,在贴近她耳边时,似乎轻轻刷了下白若曦的耳垂:“再美的人和风景也及不上若若的美。有了若若,在我眼中,世间风景都只是若若的陪衬。”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越来越会哄人,总是将她哄得飘飘然的,象站在云端一样,都不知天高在厚了,被人娇宠时,人自然也变得娇贵起来,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嗲:“渊哥哥,你要不要也弹上一曲?很久没听你弹琴了。”
“好啊,曦儿想听,为夫尊命!”男人懒散的声音全是至命的魅惑。
男人从渊哥哥变成为夫,从若若变成曦儿什么的,白若曦显然也是被男人撩习惯了。
白若曦让他弹琴,便是要让他有事可做,免得他一直在逗弄着她的耳朵,再这样撩下去,她怕她的耳朵听多了男人勾人的诱惑会怀孕。
他们租来的画舫是高配的,画舫内有乐器,棋具,笔墨纸砚,样样配齐,以备租赁他们画舫的人要用到,因为,租赁他们画舫的人,也多是一些文人骚客,官家小姐贵公子。
白若曦和段南渊进了画舫内挑乐器。
段南渊挑了古琴。
白若曦刚刚看到那女子弹箜篌的样子很美,她便看着里面的一把凤首箜篌想拿,又不敢拿。她从未弹过箜篌,但是,她接手这个身体的原主却是会的。不知道她能不能凭借着原本的记忆,也能弹拨好这箜篌之音?
原本挑了古琴的段南渊,见白若曦看着那把箜篌发呆,便放下了古琴道:“你想试试那把箜篌?”
“嗯,可我不会。”她不会弹拔,刚刚有那女子的天籁之音珠玉在前,她也怕自己成了西施效颦,被人笑话。
段南渊哑哑地低笑出声道:“难得若若也有不会的乐器,但是你的渊哥哥会,渊哥哥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