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容挟了一堆菜过去,段南渊又把他挟的菜挑出去几样说道:“这些,她不吃。”
他说着,拿了一把剪刀,剪了一个大闸蟹,将蟹黄挑出来,放在一个碟子里。又将蟹肉挑放在另一个碟子里,都端给了白若曦。
他一边做这些,一边说道:“她喜欢把蟹肉和蟹黄分开来再吃。”
段南容看着,不禁有些呆。他也和叶婉臻一起吃过饭。但是,在他的记忆中,叶婉臻可没有这么难伺候。甚至,叶婉臻会给他挟菜,会殷勤地伺候他。
之前在一些宴会上,段南渊也不顾形象地给叶婉臻做这做那,他以为,他们都只是在做戏。可是,此时此刻,段南容看得出来,段南渊一点也没有做事的成份。
白若曦有些恍惚,很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这些事情,那都是她和段南渊在一起时,她嘴叼,也有意使唤段南渊,说要和他扮恩爱,做戏给别人看。可段南渊照单全收,还真记住了她的习惯。这都过去了这么久,他还记得她不吃什么菜,爱吃什么东西。
她吃了几口就说道:“南渊公子,你自己吃吧!我习惯自己吃,你不用管我。”
可是,段南渊却不加理会她,还振振有词地说道:“你不是说过,吃螃蟹和吃虾,都得自己的男人伺候着吃才好吃吗?”
白若曦脸红:“我没说过。南渊公子,你可别把我当成了你的什么人,我们没那么熟。”
段南渊脸不红心不跳,扬起一个妖孽的笑容,桃花眼还眯了眯,厚着脸皮说道:“同床共枕大半年还不算熟?要我说,都老夫老妻了。我昨天的那个……吻,都因为你赌气离开大半年,所以技艺生疏了,你不要见怪。”
白若曦顿生薄怒:“段南渊!”
段南渊嗓音象低音大担提琴在弹D调:“我在!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叫我南渊公子呢。你要是喜欢,叫我南渊也行。反正,六哥也不是外人,你耍横撤娇都可以,我不介意。不过,这驳虾和拆螃蟹,真的不适合小姑娘做。你只负责吃就行,这些都让我来做。”
半年不见,这人怎么变无赖了?白若曦被段南渊搞得脸红耳赤,十分尴尬。
段南渊是故意的,故意在六哥的面前做这些,说这些,目的就是要让六哥死心。
白若曦也不希望六爷对她还抱希望,最后,也没再说什么。段南渊突然变成这样,白若曦也有些不习惯。但是,她和段南渊有过夫妻之名,这也是事实。
段南容见白若曦没有拒绝九弟的殷勤,还真的吃了九弟亲手给她驳的虾和蟹黄蟹肉。九弟说的话,她也没有否认,只是脸红,还没有生气的样子,他原本再次燃起的一点希冀便又再次被粉碎了。
段南容心情变坏,喝了不少酒,半醒半醒时,眼睛有些血丝,说话也有些晕晕乎乎,词不达意了:“这杏花酒楼的酒特别好喝,来!杏花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
“九弟,白大小姐,来,干一杯!祝白大小姐的生意做到各个国家去,成为我们南绥国最富有的人!”
“谢谢!这个必须得喝!”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段南渊让宁西杨和方羽津将段南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