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一进课室门便撞见了左焕不善的目光,连跟同行的祈愿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低着头走到课室后排的位置。
祈愿坐在左焕身旁,做好了接受盘问的准备。
“你怎么会和马丁一起过来上课?不是说去找辅导员的吗?”
“是去找辅导员,交代一下昨天苏老师的事情,还谈了谈我参加德语专业期末考试的事情。期末考试的时间已经定了,7月20日-24日,考完试25日开始就正式放暑假了。
回来的路上刚好遇上马丁,一起走过来而已。听夏可说,你们昨晚是先送我回寻龙街再回来的,”祈愿咬唇,“他们怎么跟你说的?”
“实话实说嘛,有什么的。她们俩也被你那通电话搞得紧张兮兮的,我回去就给我嘘寒问暖的,可吓坏我了。”
左焕面上看似轻描淡写,又补了一句。
“下午不是满课吗?我放学和你一起回家,让循棠不用接送了,上次去你家有东西落下了,今晚就要用的。”
祈愿秒懂,点了点头。
大学的课室比起初高中的课室面积上更宽裕一些,大多是亲近的同学三四人,又或宿舍四人坐在一起,与其他同学间隔一到两个座位。
平日都是祈愿宿舍四人坐在靠前的座位,今天家宝坐在另一头,直接是四人另一头爽懿的旁边。
祈愿原本以为是家宝作为班长有什么事情要与爽懿商量,与左焕停下来后,才听明白她们是在讨论苏老师昨天生产的事情。
“愿儿,你终于过来了啊。苏老师跟我要了你的电话号码,说等孩子出月了要特地请你吃饭呢。”
祈愿最怕这种人情世故,连忙摆了摆手。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一起帮的忙,我刚好坐在最靠近老师的地方而已。”
“要是我发现苏老师晕过去了,一定手忙脚乱,更别说发现她破羊水,后续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了。看不出来,平时文文静静,不常发表意见的你,还有这样沉稳的一面啊。”
婉儿发现祈愿开始哈、哈、哈地尬笑,立即救场。
“老师有没跟你说,她是昨晚几点生的啊?”
“具体没说几点,只说是男孩,两个男孩,”家宝长叹一口气,“听起来就够叹气的。”
“为什么?”
“你们不知道吗?苏老师第一胎的孩子就是男孩,两小口是对孩子的性别没有什么想法,老人家不是啊,总说男女双全才凑成一个好字,所以苏老师都三十后半了才又开始筹备二胎嘛。
没想到,还是两个男孩,本来男孩养育的成本就高了,现在三个男孩叠加一起,压力别提有多大了。要是老一辈还是说要生个女孩,你说她是生还是不生?”
“什么生不生的,老一辈的那么想要男女双全,他们自己生不就好了嘛。合着不是他们自己生养,那把嘴真碎!”
“哎呀,又不是我说的,你这说的好像怪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