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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听得一脸疑问,殿内悄若无人,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要不要再借个法眼瞧一瞧呢?
“白,听的差不多了吧,夏可要走了,你近来吧。”
得了个没趣,听了半天,原来两人都知道他在殿外偷听,那个夏可还不知道心中怎么笑他呢。
舔了舔唇,白无常在女侍的指引下步入殿内。
里面早已没了夏可的身影,只有冥帝背对着他,半躺在躺椅上。
“白,汇报。”
“是。”
***
这边,祈愿送走循棠,开始了她的秘密行动。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鬼神之事,就算你听见了也不一定是真的,就算你看见了也不一定是真的。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从现实的、无神论的角度出发,只有三种可能。
要不是祈愿她疯了,要不是夏可他疯了,要不……
祈愿手里的遥控器上都密密麻麻写着各种英文,好不容易找到了遥控一楼室内所有窗帘的按钮,按了下去。
“要不,就是他是变态杀人狂,专门骗像她这样的无知少女,把人拐到这样的深山老林,撕破喉咙呼救都没人能听着的地方,来毁尸灭迹。”
一瞬间,祈愿醒了醒神。
目光所及之处,一楼所有有玻璃窗户的地方都被密闭了起来,室内几乎没有一丝光线,伸手不见五指。
祈愿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学着手机里教的方法,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头,一点一点扫描起来。
度娘上面如是说,当手机屏幕中出现红点,说明目标位置有可能存在摄像头。
如果夏可真的是变态杀人狂,故意留出这样一段空余的时间让猎物自由行动的,一定是有充分的把握能将猎物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或者十分确认猎物根本没有办法从这个树林、甚至这间别墅逃出去。
关于后者,祈愿厚着脸皮,给循棠送行的时候试过了,她是可以走出别墅的建筑范围的。只要手机信号保持正常,她还能是有可能一个人走出树林的。
只是,打自祈愿的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自己的所有无神论推理方向都是错的。
她希望夏可是那个人,那个真正视她如珍宝的人,就像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一样。
祈愿深呼一口气,抱着消除所有能将她和夏可分开的可能性的心态,开始了细细的检查,每一条缝隙、每一个孔洞,逐一确认。
整个一楼被紧闭的窗帘遮得密不透风,却不妨林中寒风吹拂树冠,枝叶摇摆之间产生唰唰唰唰的声音如丝入缝,穿过看似无缝的玻璃直钻进祈愿的耳朵。
祈愿脑中编了一部恐怖电影,讲述一个呆瓜少女被眼瞎的精神病患者骗进了荒郊野岭,被动用酷刑十八式后凄凉地躺在血泊中死去的故事。
开头过于浪漫,中间过于离奇,结局过于血腥。
不知过了多久,祈愿将一楼每一个角落侦察完毕,也不知是一直盯着手机确认有没有红点的缘故,还是因为一个早上到现在滴水未沾的原因,祈愿禁不住头晕眼花,坐倒在木质地板上。
从祈愿的观察结果来看,一楼多为功能性用途的设置。
客厅、饭厅、厨房、洗手间、洗衣房、储物间、半室外半室内的恒温游泳池,除此之外,还有一层地下室,里面都是机器设备,大概与游泳池的维护有较大关系。
手机上传来下午三点的整点报时,辟谷辟谷的声音在只有她一个人的客厅里面回转,显得十分空旷。
祈愿没有吃下午茶或宵夜的习惯,早餐和中午餐都没有按时吃,这个时间如果吃东西的话就比较尴尬了,是这一天就吃一顿呢?还是深夜的时候再吃一顿?
如果有舍友们陪着,她也许会选择无视十点铁打上床睡觉的原则,跟着深夜来一顿夜宵。但是只有她一个人的情况下,还不如照常睡,睡着了应该就不会饿了。
更何况,若是不顾形象地夜里还大吃特喝的,夏可不喜欢怎么办?
呸。
祈愿摇了摇头,唾弃了这个想法。
肚中一直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开始了持续的抗议。
最终,祈愿选择了一个愚蠢无比的做法,就是把自己的肚子吃撑到极限,直接瘫软在沙发上无法动弹,直到地板上倒映着点点月光,祈愿才强撑起来一顿洗漱,倒在客房的床上。
铺在内里的不知是什么面料,短毛绒厚厚的一层,让人贴上去之后就再也不想起来。
尽管肚子里某个地方还在静静地抗议祈愿的暴行,祈愿还是睡得比在宿舍里睡的时候还要香甜。
鼻间传来雨后清新的香味,祈愿抱着一个手感十分不错的圆枕,忍不住把一条腿也跨在上面,享受久违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