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大雪纷飞,白雪覆盖了整个京城。
“莲归,给这炕多加些柴火。”
“是。”
“爹,再莫逞强了,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要说出来。我一个看不见,现在越发行动不便了,不是听娘亲给你请太医,我还真不知道你病在床上几天了。”
“唉咳死我了。”
“呸呸呸。你这老家伙,净不会说些吉利的话。炜彦啊,给你爷爷捶捶。”
“炜彦啊,给你玩这拨浪鼓,莫弄坏了就好了。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红孩儿力气,给她捶下去,还真是锻炼筋骨了。”
“哦对哦。”
“娘娘,这是钟将军给您的信,方才飞马传过来的。”
“钟将军?”
祈愿接了信,没有拆开,塞入袖中。
“你怎么不念了?”
“娘~你还记得不,我看不见~”
“哦对哦。那你怎么不让别人给我们念念?”
“你们不识字,莲归也不识字,这里还有谁?回宫坐下来了,我再找人给我念吧。”
莲归抬了抬眼皮,没有说话。
“娘,你认识钟将军吗?”
“认识啊,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外征战,我早想撮合他和我们三丫头了。”
“在外征战,吃不饱,穿不暖的,是吧?”
“那是。男孩儿要去闯天下便算了,女孩儿要留在身边,贴心窝~”
“我们三丫头,咳咳,你们想那么多做什么,问过她意思没有!咳咳咳咳。”
“爹,你就少说点吧,多休息才是。”
“那你们还在这里碎碎念!”
***
“似春,这钟将军给我寄了封信,你给我念一念吧。”
“姐,怎么不让莲归给你念?万一这里面提到什么国家机密呢。”
“要是国家机密,他该写给夏可,不是我。你念吧。”
自从送走祈瑞,祈愿的心思越发复杂起来。
弟弟和妹妹和圆欢乐是一样的,都是她心头的肉,圈在身边不嫌吵,放在眼里不会疼。
他们长大了,当然有自己想做的事,有自己的抱负,有自己的归宿。
夏年和冬华是特例,为了她,即使夫君在外征战,也要守在宫中陪着她、照顾她。北国的征战即将告一段落,外调的山辰和风月也将回京驻守,夫妻也算是经历短暂别离而已。
但是,似春呢?
似春心中的情愫,祈愿经历过,所以更明白。早已倾心,奈何现实有太多牵挂、太多顾虑,所以闪躲,所以不敢回应。偏偏对方也是个木头人,见似春没有回应,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娘子,当日若非抢亲,我会活不下去。”
心里有那个人,想的是他,看的也是他。这样都能联想到他,祈愿舔了舔唇,“你怎么想?”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