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尚远说到之后,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吃惊地看着兰溪,“哦,那个——”
“原来如此,”兰溪点了点头,很正常的反应,尤其是像孔尚言这样肚量原本就小的男人,没有在花上洒点儿药什么的,恐怕已经算是客气的了。“然后呢?你不会是正好顺路经了白雪的住处吧?”
孔尚言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打量了一会儿兰溪,苦笑着摇头,“今天我们的谈话,到时候会被当成之间吗?我的意思是说,将来可能会真的会被记录在案吗?”
“如果跟案子无关的话,我们会考虑保护个人隐私的,这也是我们的义务。”兰溪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平静地望着孔尚言。
她多少有安儿替顺子庆幸,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顺子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郭一鸣的生意如果一直不错还可以,可一旦他的生意崩了,或是孔尚言强大的不需要借助于他的力量,那么顺子的下场恐怕会很惨。
“天太黑了,所以,想要确定是红色的花,而且还要跟玫瑰差不多,本来就不容易。真是可惜了。”孔尚言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哦,我的确找到了那个女人的住处,那个小区虽然不小,可住的人不多。我看到了——其实我真的很希望,当时顺子能看到那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有多么的疯狂。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果不其然。
兰溪的心头多了一丝无奈。
用孔尚言自己的话说,他在看到那一幕之后,虽然没有随手拍照片,但他打算找个时间,好好的跟顺子说一说,让她知道自己是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也让她看清杨培安的真面目,让她知道,他的身边,从来都不少女人。
一把剪刀,自然跟杨培安的死无关。
“我回去之后,就把剪刀放了回去,当然了,也把剪来的花混在了泡起来的花瓣里。”孔尚言皱了皱眉头,“我都说了,你们这样随随便便就怀疑我,有意思吗?我跟他的死无关——再说了,我也不想跟他有什么关系。那样的男人,死了才是活该,不然的话,谁知道他会糟蹋多少小姑娘?”
孔尚言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打不住了,他一脸愤慨,“那是一个花心又不会负责任的男人,娶回家那样一个脑子里缺根筋的老婆,然后就四处留情,这样的男人,活着也就是垃圾,不管是谁动了那一刀,我觉得都算是为女人除害了。”
兰溪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才无奈出声道,“哦,但是没有人有权力随随便便结束一个人生命不是吗?”
“哼,可他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法律会把他怎么样吗?”孔尚言依然还是一脸的愤慨,“别跟我提什么道德,道德对那样的人渣完全没用。”
可孔尚言本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吧?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孔尚言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