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耒,很奇怪的名字。”李逸飞郑重其事地将这三个字写到了纸巾上,皱了皱眉头,“我只能从我的专业上进行分析,如果一个人给自己取这样一个名字,起码能看到两点,第一,这是一个性格很冷漠的人,以石为姓,原本就代表着冷漠。耒,这个字很不常见,它指的是古代的一种农具,看起来像是木叉,必要的时候可以成为武器。所以我想,名字的主人,或者说取名字的那个人,一定是一个头脑冷静、逻辑思维清晰,而且很有主见的人。”
会是吴一航吗?兰溪皱紧了眉头,从那样一个理智到有些可怕的家庭出来的孩子,怎么会感性?所以,真的有可能就是他吗?
“您还记得杨铃那个女孩子吗?”兰溪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她知道,无论有什么心事,都不可能瞒得过李老师。况且,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心理能藏得住话的人。
李老师端起饮料喝了下去,认真地回想了一阵子,才点了点头,“哦,我想你提到的应该是那个死在操场的女生对吗?”
那段时间,也正是他们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李逸飞和兰溪两个人,名义上被安排去别的地方参观学习,实际上是正在忙着处理那起案子。
李老师因为特殊的原因,杨铃出事的前后三天都没有在学校,据说当时学生处的负责人大为光火,后来发现李老师是被当时公安厅临时请去协助调查某件案子,才只得无奈地摇头。
兰溪提起她,是因为王薇薇说过的那些话,她也很想从李老师的口中得到证实。但那些话她却没有问出口,李老师的表情,显然证明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密切。他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你不是去过现场吗?我记得她曾经上过我的课,还询问过关于嫉妒心理算不算一种心理疾病的问题。”
两人四目相对,兰溪在想什么,李逸飞自然一清二楚,而一旁的乔智表情也十分严肃,不停地看着这两个人。
“抑郁症虽然表现不同,但我能肯定当时的杨铃一定在专注某件事情,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我想她不太可能是自杀的。”李逸飞淡定地摇了摇头,“但这个世界上随时都有未知的事情发生不是吗?你不会要调查这件案子吗?”
“那一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兰溪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轻柔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在李逸飞的面前,完全不用有任何的顾忌,因为一个细微的表情,就能出卖自己的内心。
李逸飞点了点头,同样的若有所思,“是啊,年轻的生命,从来都应该被人尊重,当然也包括自己。心理学的目的,就是让人明白尊重生命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