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顿时黑线,又听见陈冬儿嘀咕道:“要么我把骆锦年甩了?”
玉兰不禁为骆锦年点了一根蜡。
帝都某座摩天大楼的顶层办公室里,被文件淹没的人顿时打了个寒战,嘀咕道:“肯定是冬儿想我了。”
再看一眼面前等待审批的文件,骆锦年想死的心都有了。
亏他还沾沾自喜篡位成功,现在方知上了恶当!
这么多没完没了的工作,他何时才有时间去追媳妇儿啊!
公司我不要了,还给你行不行?
玉兰同情骆锦年三秒,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不过,甩了骆锦年,他要分开你们的目的也达到咯。”
陈冬儿顿时纠结了,她这是不管怎么做,老混蛋都能达到目的咯?
玉兰失笑,在陈冬儿手上轻轻拍了拍,说道:“顺其自然吧。”
没过多久,其他人陆陆续续回来了。
李爱华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知道舒然帮玉梅洗脱了污名,更是使劲浑身解数整治了一桌好菜,好好招待了舒然一番。
宾主尽欢。
有人欢喜有人愁。
宏观村里一片愁云惨雾。
村长拿着停止续约通知书,脸色铁青。
早年老陈家在南坪村里开设手工作坊,起了个好头,村民们趁着这股东风渐渐富裕起来,小作坊遍地开花。
玉书心善,虽然举家迁到市里去,仍旧没忘记拉拔乡里乡亲,和乡里签订了五年的供货合约,只要各家的作坊里面的成品达到标准,新饰界都照单全收。
这几年新饰界连锁店越开越多,村民们赚得盆满钵,宏观村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小饰品加工基地。
考虑到合约期限将到,村里有几个人提出,这几年随着原料的上涨,新饰界给的收购价格低了,正好趁续约的时候和新饰界好好谈谈条件。
谁能料到昨天大家还为提价多少才合适争得面红耳赤,今天就接到了解约通知,怎能不让人气愤?
乡村上空回响着紧急开会的通知,何招娣扯了扯嘴角,眼帘低垂,掩住讽刺的光芒,转身进了室内。
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几年新饰界的无欲无求养大了某些人的胃口,让他们以为新饰界离了自己的作坊就开不下去了。
不仅如此,他们对玉书还诸多怨言,认为玉书是吸血鬼,靠吸食乡亲们的血致富。
何喜梅出事的消息一传来,有人居然笑哈哈,说老陈家终于遭了报应。
那一刻,何招娣很想问问那个人,倘若没有老陈家给大家开创了手工制作这条路,大家估计还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哪来大家这衣食无忧住楼房的惬意?
老陈家做的最大的错事,恐怕就是养肥了一群白眼狼了。
何喜梅的事才没过去多久,他们居然又把脏水往玉梅身上泼。
何招娣冷眼看着他们议论纷纷,在心里骂了一声不知死活,就约束自家爹娘不去掺和了。
那个人啊!脾气火爆,眼里不揉沙,她绝能忍受别人对她和她家人的诋毁?
看,现世报来得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