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一面倒的挨打,玉兰十次之中能还一次手,这也是进步不是?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没有逾越不了的高山,只有坚持不住的意志。
每一个攀登者都在攀登的过程中不断地自我升华,自我磨炼,自我超越,才能最终到达胜利的高峰。
她从不惧困难,亦不怕挑战。
郝梅无动于衷的看着玉兰挣扎,她刻板的脸上没有情绪波动,但是心里还是挺满意这小姑娘的韧性的。
原本玉兰只想学几招简单的防狼招式,但是郝梅却觉得这姑娘底子不错,便从简单的开始,循序渐进教的东西越来越多。
玉兰也没辜负她的期望,悟性极好,学得很快。
一个教得仔细,一个学得认真,虽然两个人话并不多,却在一次次的切磋中相处越来越和谐。
玉兰刚开始训练的时候,贺世开打过一次电话,问她可承受得住。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他就不再问了。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让她不要再学了,因为他也是从菜鸟过来的,知道经验都是从一次次的挨打中慢慢累积起来的,他舍不得她吃苦受累。
可他知道这是她选择的路,他除了支持她,守护她,不必再做多余的事。
刚开始玉兰身上淤青未退不敢回家。等天气渐凉,穿上了长衣长裤,玉兰才回家去了。
一回到家里,就看到李爱华喜气洋洋地送李彩云出门。
玉兰好奇地问她:“阿娘,什么事这么高兴?”
李爱华笑容满面:“李婶给你姐说亲来了。”
玉兰没在意,说归说,不过阿娘除了在阿姐耳边念叨几句敲敲边鼓,又做不了阿姐的主。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玉兰觉得有必要多问一句:“说的是哪里人?”
“徐家坪的,叫徐良。听说人长得不错,有文化,家里开着超市的,有钱。”
徐良这个名字多熟悉啊,玉兰觉得他应该叫吴良才对,一家子缺德货。
儿子是个混蛋,老娘也不是个东西,就是因为在村子里暴虐出了名,在本村找不到媳妇,这才到外村来找的。
从前家里穷的很,媒人说得天花乱坠,阿娘贪人家给的彩礼高就应了亲事,结果却坑了大姐一辈子。
本来以为这辈子不会有交集的人,没想到命运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过。
玉兰突然很想笑,她放下从前的一切,想着尘归尘,土归土,井水不犯河水就行,没想到有人偏偏要往她跟前凑啊。
不过,李彩云安分了一段时间,怎么又开始蹦跶了?是,缺钱用了?
玉兰只能想到这个理由,就问李爱华:“阿娘,李婶问你借钱了?”
李爱华神色顿时不自然起来,随后又觉得被玉兰拆穿了很没面子,呵斥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玉兰摇摇头,算了,假如一点钱能让阿娘看清一些人的真面目,也是值得的。
李爱华又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上次来咱们家闹事的几个人,何二槐两口子去市里的时候好像和人家起了争执,吵架的时候被人推了一把,何二槐一条腿被车轧断了。还有他那个小舅子,好像是偷东西被人家举报被抓走了,听说还要判刑。你说这是不是你奶奶在天有灵,让几个害她的人得到报应了?”
玉兰惊讶万分,她还没来得及动手,这几个人怎么就先栽了?
玉兰想到一种可能,心里顿时有些五味陈杂。
她想对这几个人动手,贺世开是知道的。没想到他不声不响地在背后替她做了这么多事。
这其中一定还有郭新龙的手笔了。毕竟,C市的小混混基本上都是郭新龙的手下,就不知道贺世开又付了什么代价。
玉兰的手按在胸口,按在那块贴身的小竹排上,心跳有些不规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