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贺世开要么没有父母,要么就是不受重视,所以才会跟孤儿似的。
某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被孤儿的贺世开:“……”
白小溪凭臆想就觉得贺世开放弃一中选择二中也是有可能的了,顿时对女同学的话信了三分,可还有几分疑虑,就假装不经意地问:“你听谁说的呀?”
女生挠挠头:“我听人家说是你们班主任问他,他说的。”又问白小溪:“你还是准备进一中吧?”
白小溪昂着头,骄傲地说:“当然。”心里却暗暗决定回去说服父母让她进二中。
后来白小溪如愿进了二中,才发现,所谓贺世开进二中只是一些看不惯她的女生联合起来给她挖的坑,而她过于轻信旁人,选择心甘情愿跳进这个坑里,可是为时已晚,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和同学挥挥手告别,白小溪心情好了一点,决定回去把情书写完,她本来想等考试结束再跟贺世开表白的,不过,一想到考试结束贺世开不知道会收到多少情书,就觉得应该比别人抢先一步。
她用图案精美的信纸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信,又细心地折成了爱心的形状,悄悄夹在贺世开经常看的课外书里。
本来想得好好的,等贺世开翻开书就会看到那个爱心,好奇之下说不定会地拆开看看,这样自己的心意他不就明白了吗?
至于贺世开会不会回应?
啊,对不起,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白小溪迷之自信。
然而,白小溪前脚刚把信夹进贺世开的书里,后脚,贺世开桌面上那一叠书就被毛曼珠撞地四散落地。
毛郭二人组经常搭档干坏事,特别有经验,这边郭飞雪一边跟贺世开道歉,一边帮他把散落的书捡起来放好。另一边,毛曼珠眼疾手快地捡起粉色爱心形状的信纸,在白小溪仿佛要杀人的目光里,飞快的拆开大声念了起来。难为她一边要躲避白小溪的争抢,一边还能气都不喘地把那封情书念完了。
临近上课时间,教室里的人大部分都在,白小溪追着毛曼珠跑,教室里鸡飞狗跳的,惹来很多人不满。
下周就考试了,你们还有空整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们不想学习别影响我们呀!
贺世开很无辜,毛曼珠郭飞雪惹不起,于是大部分的怒气都冲着白小溪去了。
白小溪委屈巴巴地停下来不追了,追也没用,毛曼珠已经把信读完了。
读完还不罢休,毛曼珠怪腔怪调地说:“哎哟,听听,‘你是我的太阳,你的光芒照进我的梦里,让那些阴暗的心思无处可藏。’贺世开是你的太阳?嘿,要脸不?”
“嗯,也许不知道什么是脸。不然怎么明知道人家拒绝还能若无其事地纠缠不休。”
毛郭二人组一个插刀一个补刀,业务娴熟的很。
白小溪站在后面,死死地握着拳头,就在大家都以为她会捂着脸跑出教室的时候,只见白小溪却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决然走到贺世开课桌旁。
她问贺世开:“我写给你的信,你都听到了吗?”
贺世开一只撑在桌子上手背顶着腮,一只手快速转着圆珠笔,听见白小溪这话,他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
白小溪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声地说:“我喜欢你,贺世开你可喜欢我,给我一个答复?”
教室里唔了一声响,大家都被白小溪的豪放吓到了。
贺世开慢悠悠地放下笔,身体往后靠在后排的课桌上,双手环胸,微微抬起脸,神色平静地看着白小溪。
明明白小溪居高临下,贺世开抬头仰望看起来处于劣势,可偏偏他坐在那里仿佛坐在王座之上,浑身都是王霸之气,硬把白小溪衬得像个做报告的小文员。
毛曼珠咬着手帕拉着郭飞雪说:“他怎么可以这么帅呢?被姓白的那种女人惦记真是膈应。”
郭飞雪比毛曼珠冷静,她伸出一根指头推了一下毛曼珠的额头,说:“别想了,他是你高攀不起的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
毛曼珠一张脸皱成一团,不情愿地说了一声:“知道了。”一会又兴奋起来:“你觉得他会怎么回?”
这个问题是班级里所有人的疑问,不孚众望,贺世开果然开口了,他声线很有磁性又带有少年人特有的清脆,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答复?我同意你喜欢我了吗?”
“先去照照镜子吧。长得跟煤堆里扒拉出来似的,一点配不上你的姓氏。”
“还有,你知道自知之明怎么写吗?不知道的话出门右转。”
出门右转是楼梯转角,那里放着一面一人高的正衣镜,每个人上楼的时候都能看见镜中自己的形象。
话音刚落,整个班级的人都轰动了。
卧槽!冷面王子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能噎死个人啊!
白小溪这回是真的伤心了,任何的伤害都比不上心上人的言语如刀。她眼含热泪将落未落,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很能激起旁人的保护欲。她哽咽道:“我喜欢你有什么错,你怎么可以羞辱我?”
贺世开笑了起来,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吸气的声音。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小溪,慢条斯理地说:“你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这张脸?不,你只是以喜欢的名义来骚扰我。我一直以为自己拒绝的够明显了,可是你显然看不懂,那我现在明白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别来烦我!”
教室里静了一瞬,最后毛曼珠用力拍着桌子狂笑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白小溪回过神来,尽管贺世开说的明白,她还是舍不得怪他,于是造成这个局面的毛郭两人就成了最好的迁怒对象。假如眼神能够杀人,她很想把这两个人给凌迟了。
毛曼珠和郭飞雪对视一眼,回给她个挑衅的眼神。
来啊,怕你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