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主要还是因为她跟身体前主的这关系，让林霄不知该如何应对。
过了半响，周若凌的视线终于移开，放过林霄，开始四处打探起来。
“跟以前一模一样。”巡视完，坐在沙发上的周若凌开口道。
只要不跟她的眼神对视，林霄难堪的情绪还是可以掩藏的，对她道：“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周若凌抬起头看着依旧还站在门口的林霄，说道：“我等不及，想见你。”
周若凌说话的语调永远都是很温柔很轻声细语，不是刻意装出来的，而是她的性格所致。
柔软中带着丝丝颤音。
林霄被突然来的这么一句话撩的腿都软了一下。
造孽啊！
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林霄，周若凌温柔的语调又响起：“非要离我那么远吗？你过来一点。”
林霄心里苦笑，艰难挪动脚下的步伐，没有选择跟她坐在同一张沙发，而是坐到茶几上，跟她面对面。
但是场面好像就更加尴尬了，林霄只能尽量转移视线，不去看对面沙发上的周若凌。
看见林霄的举动，周若凌明亮的眼神暗淡了许多，眼眸低垂，开口道：“你没有以前那样见到我开心和兴奋。”
林霄很想告诉她，自己不是以前的林霄，以前的林霄已经死了。
但是他不能说，说了周若凌也不会信，信了更麻烦。
于是林霄开口道：“人都是会变得。”
这算是很委婉了，林霄倒不是变了，而是彻底换了一个人，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周若凌不懂他话里面最深层次的意思，只当他是想彻底跟自己了断，内心剧烈疼痛，泪水不自觉涌下，悲伤道：“是啊，都是会变的。”
林霄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哭，两人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而且这对话，林霄感觉越来越中二风......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不过看着一个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林霄还是有些不忍心，他将纸巾递过去，说道：“那什么，你别哭啊，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好好说。”
周若凌没接纸巾，而是用手背随意擦了擦脸，昂起头忍住眼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因为手背用力摩擦脸部皮肤的缘故，此时原本脸上病态的白又多了几道红红的印记。
林霄有些心疼，快遭不住了。
他狠过心别过脸，强忍住上去抱住她安慰的冲动。
这是前主的记忆在作祟。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周若凌止住了哭泣，但内心依旧疼痛无比，脸上通红一片，跟外露的雪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对不起。”良久，周若凌率先开口道。
说了一句林霄听不懂的话。
“嗯？”林霄看向她，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却见周若凌摇了摇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道：“没什么，你的抑郁症没事了？”
林霄知道她这是在转移话题，但是也没有拆穿，点头道：“嗯，已经恢复了。”
“那就好，公司一直瞒着我，我前段时间才知道。”周若凌低下头，眼眸低垂，显然对这件事情很自责。
林霄笑了笑，想让气氛缓和，说道：“没事，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抑郁症哪有那么容易好？
以前的林霄每天都只窝在这百来十平米的地方，从不跟人接触，工作失意，爱得人也走了。
他的生活越来越自闭，抑郁症只会越来越严重，根本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