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林霄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手里纸张上的号码。
这是自己的第一步，先不说许莞晴介绍的朋友靠不靠谱，总得自己去尝试，要不然哪来的机会。
看了眼手机，现在凌晨三点左右，林霄索性就不睡了，熬到大概八点，然后起床打电话，想来人家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起床开工了。
刷着新闻，唱唱歌，越是焦急的等待时间就过得越慢，再拿起手机一瞧，才刚到凌晨五点，只过了两个小时。
好不容易熬到八点，太阳已经升起，拉开窗帘，光线四溢到房间，瞬间充满一股清新的味道。
林霄洗漱一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这才拿起手机，拨通纸上留的联系方式，等待接听。
“喂。”刚打通没多久电话就接通了，声音很干练，听起来年龄应该不小。
林霄斟酌好词句，说道：“您好，我叫林霄，是许莞晴给我留的您的电话，不知她是否知会过您？”
“菀晴？嗯，有什么事你说吧。”电话那边迟疑了下，但听到许莞晴的名字后，显然语气松了很多。
想了想，林霄说道：“是这样，我目前是造梦娱乐的签约艺人，但合同大概还有一个半月到期，我并不准备续约，所以想打听一下您这边的情况。”
林霄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没有说自己以前的丁点事情，如果对方有想签的念头，那肯定会打探清楚。
“为什么选择不续约？”
“跟公司有些纷争。”林霄实话实说。这些事情没法隐瞒，他也没想过要隐瞒。
在娱乐圈，一般这种新人合约到期后，公司都会按情况安排另外的续约合同，比如现在的周若凌，以她目前的知名度，如果还用五年前的卖身合同人家早就跳槽跑路了，这几年赚的钱赔个违约金还不是绰绰有余。
但林霄就是个特例，还是比较惨的特例。
他被雪藏两年，别说名气了，名人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个人名。
这时候续约，如果没有什么能打动公司，或影响公司决策的重大事件，卖身合同是跑不了了，甚至比这更加苛刻。
也还有些公司直接放弃的，合约到期后直接走人。
如果林霄不是因为视频，或者说因为视频里的那首歌，估计也是这种结果。
所以说，还是林霄自己把事情给弄复杂了。
起先录个视频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世界网友的喜爱，谁知道好巧不巧的歌被翻唱翻火了，现在反而弄得自己很被动。
谈话还在继续，那边没再多讲什么，只是说道：“林霄是吧？既然是莞晴介绍的，那这样，下午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先来公司一趟，我们到时候做个简单的面试，地址我直接发到你这个号码上面。”
“行。”林霄简短的应道。
挂了电话，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林霄还是准备好好拾捣一番，争取给人家第一眼留个好印象。
......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杜月华脸上充满疑惑，许莞晴为什么会好好推人给我？两人是什么关系？
带着疑惑和不确定，杜月华拨通许莞晴的号码，接通后直接道：“莞晴，有个叫林霄的人联系我，他真是你介绍的？”
“嗯。”许莞晴的声音传来：“最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有才华，现在他在公司的境况很不好，所以想让华姐看看。”
杜月华是个体型微胖的中年妇女，已经年近四十，刚才一直打电话没注意，此时站的时间久了腿脚有些酸痛，拉过旁边一张椅子坐下，这才道：“你能看好那肯定是不错的，我相信你的眼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