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妖“嘿嘿”一声冷笑,道:“听说向阳先生生前有三个弟子,大徒弟名叫庞一清,今年五十多岁,二徒弟名叫柏树生,今年四十来岁,关门弟子名叫秋水寒,今年不过十七八岁。耿副门主,某家要是没有说错的话,向阳先生当年接掌花门门主的时候,已经有七十岁了吧?”
耿邵武道:不错。”
星妖道:“向阳先生那样的高才,也要七十岁的时候才有资格统领花门,他的三个弟子,就算是大徒弟庞一清,现在看起来都显得嫩了些,根本就不配做花门的门主,而耿副门主你,虽然武功高强,只怕也坐不上这个门主之位。如此一来,你花门岂不是面临着没有门主的惨景,若是别派突然袭击,不是大祸临头又是什么?”
星妖的话乍听上去,像是有些道理,其实只要稍微有些脑子的人,略微一想,都知道他的话经不起推敲。不错,向阳先生的三个徒弟都很“年轻”,但抛开柏树生和秋水寒不谈,就说向阳先生的大徒弟庞一清,此人二十多岁便已小有名气,十年前,还被武林中的好事之徒列为了“豪爵榜”的伯爵级高手。
说起这“豪爵榜”,却有一番来历。早在第一届天下比武大会的时候,因为参加大会的人多达数百,但最后角出来的高手却只有十位,其他的高手,倒像是成了一种摆设,一种陪衬。于是,当年的一些人便搞出了一个十大高手之下的榜单,叫做“豪爵榜”,一共分五等,分别是公、侯、伯、子、男。
后来,这个“豪爵榜”渐渐脱离了天下比武大会,在江湖中流行开来,就算没有参加天下比武大会,也会被好事者列入“豪爵榜”之内。虽说现在的“豪爵榜”已经放宽了限度,比不上当年,但庞一清四十多岁的时候便被好事者列入了“豪爵榜”之内,其身手之高,也绝不是吹的。
向阳先生过世,许多人第一时间都想到了庞一清将会是花门新一任门主的不二人选,虽说庞一清的资历差了些,但只要他肯承担的话,便能在花门副门主以及众多长老、护法的协助下,将花门统领好。
花门现在的遭遇,其他的大门大派,都会在某些时候遇到过,但最后都是平平安安的走了过来。星妖说什么大祸临头,压根儿就是危言耸听。
听了星妖的话,耿邵武面色一寒,将手一挥,冷冷地道:“星妖,本门的事,本门自会处理,你黑风洞还没有资格指手画脚。请你立即率众离开,改日我花门的新门主一定登门拜访你黑风洞,为今日之事讨个说法。”
这样的话,无疑是下逐客令,对方若不离开,那便是动手的时候。
谁料,星妖的胆子大得惊人,口中突然发出一声怪笑,双目闪着诡异的精芒,道:“耿副门主,以你的资历,完全可以接掌花门门主之位,只要你点一下头,我黑风洞的人可以保举你成为花门的新一任门主。”
这话说得越发离谱。花门的事,与他黑风洞八竿子也打不着,但听星妖的语气,倒像是花门的门主人选,如今要由他黑风洞的人来挑选似的。
星妖的话声一落,耿邵武便已经把右手高举了起来,示意门中人不要因为一时的怒火而失去了花门应有的大门之风,缓缓地问道:“凭什么?”
星妖大声道:“就凭这个!”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物,当空扬了一扬。那件东西是一枚精致的令牌,略有巴掌那么大小,乌黑中透出一股淡淡的红光,一面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飞花,另一面刻着一扇怪异的门。
星妖略一运功,令牌上的那朵飞花便像是活了一般,发出五色光彩,从里面透出一股令人震惊的力量。
群雄一见,好些人都是大吃一惊。花门的人见了,也全都变了面色,不少人失声喊道:“本门的‘飞花令’!”
星妖“哈哈”一笑,道:“不错,这枚令牌正是你花门至高无上的‘飞花令’,它不但能号令整个花门,还是一件中品的神器,威力无穷。”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花门的许多长老、护法再也忍不住了,纷纷怒叱道:“星妖,你是从哪里得到‘飞花令’的?还不快将‘飞花令’归还我花门。”言辞犀利,但谁也不敢飞身上前抢过来。
星妖爆笑一声,面色忽然一沉,道:“花门的人跪下听令。”
他虽有“飞花令”在手,但由于这件事来得太突然,花门的人全都站着不动,没有一个人跪下。
星妖一声冷笑,将手中的飞花令高举,道:“好啊,你们难道想造反不成?这飞花令比门主更有资格代表花门,尔等见了飞花令,就算是门主,也得跪下听令,尔等还不快跪下?”
就在这时,忽听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传来道:“飞花令虽是我花门具有极大力量的令牌,但它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星妖,老夫劝你最好现在把飞花令归还我花门,免得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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