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儿只能喊了声，顺便扶了扶腰带。
“既然你是阿兄，为什么要把银子困在我身上？”
这会儿两人都换了普通牧民的袍子，出了手和脸，从后背看上去，已经跟这里的牧民没什么两样。
只是右大王依旧两手空空，半点东西也不拿。
就比如现在，面对袁宝儿的质疑，他很是理直气壮的道：“我拿不动。”
行吧，你赢了。
袁宝儿翻了个白眼，越过他，往草原深处去。
“错了，这边，”右大王把她拎回来，“这也能错。”
袁宝儿咂吧了下嘴，作为一个路痴，迷路不是很正常吗。
她跟在右大王后面，以他为标准，亦步亦趋。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两人已经远离集市。
“歇歇吧，”袁宝儿扶着右大王坐下来，掏了两张夹着肉干的胡饼。
两人就这水，慢慢的吃了将近下午的午饭，感觉恢复些体力，便又继续上路。
土曼的境内，多数都是荒地，两人一路走来，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这些地就都这么扔着？”
袁宝儿边走便道。
“这些地再过几年就都是沙子，不空着能做什么？”
右大王自以为她是好奇，随口解答。
袁宝儿点了点头，心里在盘算大夏的某些良种，说不准在这里也是能种活的。
不过两国目前还在摩擦当中，她没有可能去帮助敌国。
远处飞奔过来一队骑兵。
眼见就朝着这边过来，右大王忙道：“快把脸收拾一下。”
两人顶着风，在荒野走了这么久，脸上早就蒙了层尘土，若是再添上一些，基本都看不出来这人性别。
来人很快停下，为首的扯着马，问两人，“你们可有看见个贵族经过？”
右大王摇头，佝偻着腰，一脸的憨憨。
在土曼，等级制度严苛，骑兵能这么问话已经是纡尊降贵。
所以在得到答案之后，几人当即甩着鞭子，绝尘而去。
危机解除，右大王转头看了一圈，低声道：“他已经出来找人了。咱们的马藏不了多久，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袁宝儿深以为然，她紧了紧包袱皮，拽着右大王，转去另一个方向。
两人几乎是暴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遇到一个放牧的牧民。
袁宝儿的土曼话一听就知道的外来的，所以搭讪的活得是右大王来。
听着他一口跟牧民不相上下的土话，袁宝儿有点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感觉。
牧民很热情，邀请两人进去帐篷喝马奶，顺便歇脚。
这会儿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牧民建议他们留下来一晚，明天再走。
右大王也有此意。
他虽然有决心，但他终究是养尊处优的人呢，从来没有用脚走过这么远的路。
这会儿坐下来，他实在不想再站起来。
袁宝儿心里是觉得这里不够安全，骑兵速度太快，没准就会过来这里。
不过眼见右大王已经累得连脚都抬起来，也只能跟着歇了。
牧民去准备晚饭，袁宝儿便跟过去，帮着劈柴火，打水烧火。
牧民笑看她忙前忙后，跟右大王表示羡慕。
等到晚饭，牧民一家跟两人一块用饭，牧民说话太快又带很重的口音，袁宝儿听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