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默邨进来屋里,佐藤安健让其坐下。
“丁默邨先生,史青山是翟均恒的手下?”
丁默邨不知佐藤此话何意,不敢隐瞒直言:“是,翟均恒最近需要人手,我就把史青山安排在了他的手下。”
“可是,翟均恒却让他给瘦骆驼送去了一套服装,使瘦骆驼外表看起来像那个共党。”
有些话不说不明,有些话却点到为止。
丁默邨也是凭本事升到国民党少将,投日没有一点本事谁还用他,佐藤安健言外之意岂能不明白。
“不会吧?翟均恒难道一直在演戏?那个共党根本不存在?”
言为心声,丁默邨说出这些话无异于承认对翟均恒的怀疑。
一切尽在佐藤安健眼里,他即没评判翟均恒,也没再多问丁默邨。
见微知著,落叶知秋,佐藤安健心中自有标尺。
丁默邨出去,最后进来的是李士群。
李士群心中气愤,不待佐藤安健询问,先自开口。
“佐藤课长,我敢说这一切都是陷阱。翟均恒一直鬼鬼祟祟,没想到竟然以甄稳是共党的名义打我的主意。”
“李士群先生,对你我是信任的,别人如何说,我自心中有数。”
“感谢您的信任,但我却不能容忍。一定是某人暗中指使,无非是嫌我碍脚。”
李士群虽然没有直呼人名,佐藤安健也知道他指的是丁默邨。
一山难容二虎,权利之争古今皆同。
“李士群先生,你回去后要不动声色,我倒要看看这个翟均恒想要做什么?”
佐藤安健一个不留,把几个人都放回去继续工作。
出了特高课甄稳还是开车送李士群回去,此时已是夜里十一点。
甄稳拐过一处路口说:“李主任,下班到现在还没顾的吃晚饭,不如咱们找个饭店吃一顿。”
“不了,气也气饱了,直接送我回去。”
甄稳不再言语直接把李士群送到家,这才开车载着憨二宝去饭店。
“家里不是有做饭的吗?”憨二宝说。
“二宝,晚上出了这事,我已打电话告诉她们不要等咱俩了。咱俩吃完再回去。”
甄稳开车来到一家中档饭店前,进到店里甄稳让憨二宝点菜,他去了洗手间。
随后莫孤独跟着进了洗手间,甄稳见四周无人,压低声音:“继续下一步。”
莫孤独点头而去,甄稳洗罢双手回到座位,两人吃罢晚饭回去即睡了。
特高课佐藤安健办公室灯依旧明亮,两个托盘里分别放着风衣和几张法币。
鉴定结果写在一张纸上,在法币上检测出李士群的指纹。
佐藤安健更加确信,这是有人在陷害李士群并且携带着甄稳一起算计。
想必这些法币带着李士群的味道,军犬由此判断出这是李士群的风衣?
这些法币会不会是翟均恒放入风衣的?
纸币不可能离开李士群太久,否则,气味散失军犬就闻不出来了。
只要找出当时谁碰过李士群的钱夹,谁就有最大的嫌疑?
佐藤安健想到此,抓起电话打给李士群进行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