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从宝乐坊里面走出来，并没有先回方府，而是上了马车，径直的去了城北。
距离前些自己付完一万两银子已经足足三了。
这查理若是没有闲着，应该也捣鼓出一些东西来了。
若是自己没有生在勋贵家族，怕是有极大的可能和这个查理没什么区别吧。
方休看着白纯离开，看着查理回到熔炉前面忙碌，不由的有些感慨。
“是，少爷！”
方休摆了摆手，道：“去吧。”
白纯跟在方休边多年，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恭敬的点零头，应道：“的明白了，少爷！”
但是方休做事，一向谨慎，尤其是在这种没有第二次的机会的况下。
只要一个人能够学会，十个人和一个饶区别其实不是太大。
至少要有十个以上的人学会制作琉璃。”
方休抬眸，看着他，想了想，吩咐道：“从今开始，安排人跟着查理学习琉璃的制作之法。
白纯站在方休的面前，端端正正的模样，和之前监察查理时候的冷漠无，像是变了一个人。
“少爷，您找我？”
方休点零头，离开了这间屋子，唤来了白纯。
如今，他即便表现再为绅士，也只能是一个伪绅士，和朝堂之上诸多的伪君子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前提是他没有谎称自己是传教士，躲避可能存在的危险的况下。
不得不，倒是有点儿西洋绅士的意思。
查理保持着他一贯的礼貌。
“好的，谢谢先生。”
等我的人烧制好琉璃以后，你就可以追寻你的理想了。”
方休看着他，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继续努力吧......
但是，无论是楚国的文明，还是他家乡的文明，似乎都没有类似的词。
或许......用工具人这个词，更加的形象。
因为自己会烧制琉璃，所以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只会是一个下属，或者工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查理听见这话，笑了笑，不置可否。
跟查理交流久了，方休话的习惯都变得有些像前世一样了。
他点零头，笑道：“如果我之前就会烧制琉璃，或许我们很成为很好的朋友。”
既然他已经为自己的人生做出了选择，方休也没有干扰的权力和意愿。
究竟是安安静静的度过一生，还是四处冒险，四处游玩，寻求那些不一样的生活，这无关对错，只是选择罢了。
不得不，这个家伙还是极具浪漫主义的，颇有自己年轻的时候的风格。
他得的确就是他所想得。
方休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能够从他眼中看出。
他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
等我老聊那一，我或许会回到京师，找一个院子，安安静静的等待自己生命的消失。”
现在还没有到停下脚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