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桑,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前往烤肉店的大巴车内。
远山此时的脸色并没有太大变化,即便是飞鸟妈妈颇为郑重地用了喜欢这个词,他心中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没到震惊的程度。
此时小飞鸟正处于熟睡中,大巴车内的大人们也多半处于闭目养神中。道路细微的颠簸之中,飞鸟妈妈的话声音虽小,远山还是接收到了语气中的那种郑重其事。
“五更桑,我与您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也能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爱逝宵酱,不然也不会专门回国赶上这最后一场的巡演。”
远山静静听着飞鸟妈妈的讲话,没有出言打断。
“为人父母的谁不是这样呢。飞鸟就像您看到的这样,我从小就把她保护的很好,她性格单纯,有时说话直率,不含恶意。这当然是好事,可也会让人担心。”飞鸟妈妈笑了下,颇为无奈地说道,“我们这些大人都知道,这世界并不单纯,想要活得轻松幸福,要比出人头地更加困难重重。”
“飞鸟她说自己想要做偶像的时候,我其实心里是反对的,可既然她找到了想做的事,我又有有什么理由去反对呢——即便是身处一个母亲的立场。或许您女儿和您说过飞鸟的事。”
远山不置可否。
“逝宵酱是个好孩子,在团里给飞鸟很多帮助。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想瞒着您。飞鸟她喜欢逝宵酱,虽然她从没亲口说过这件事,但做母亲的整日与女儿朝夕相处,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或者说,我不想认为这是一件坏事。
“飞鸟想要做什么,想要追求什么样的幸福,我都愿意支持。只是,逝宵酱是您的女儿,我虽然愿意支持飞鸟,但若是这种支持给您和逝宵酱添了麻烦的话,就违背了我的初衷。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逝宵她知道这个事情吗?”远山问道。
飞鸟妈妈摇头,“可能她们两个都没意识到,现阶段最多只是飞鸟的单相思而已。”
“那您……”远山不觉得飞鸟妈妈有些小题大做,只是多少认为现在两人谈论的事情太急躁了些。
“这个时机我觉得刚刚好。”飞鸟妈妈说,“因为一直没有机会能见到您,这次正好可以了解您对这件事的态度如何。如果您的持反对的态度,那我这边也可以适当的引导飞鸟,不至于让她陷得太深,以至于无法脱身。我虽然希望飞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但并不想她去撞上注定会伤得头破血流的高墙。”
飞鸟妈妈的话并不直白,但其中的意思远山都懂。
他并没有让对方等很久,或许飞鸟妈妈觉得这件事对于旁人来说确实是个难题,可这对远山来说并不是。
“斋藤桑,可能您希望我能给您一个确定的回答,哪怕是拒绝,可在我看来,这个事情用不着我去多费心。”
飞鸟妈妈微微睁大眼睛。
“逝宵她从小就有自己的意见看法,对于很多事,哪怕她做出的决定并不是那么地正确,也会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所以在这里我无法给您明确的表态,因为这个和逝宵可能会做出的选择无关。”
“可是,逝宵酱她毕竟是您的女儿……”
“斋藤桑,看来我们两家对于女儿的教育方式有些不同,”远山笑道,“在我这里,逝宵首先是作为‘五更逝宵’,一个成熟的能够为自己行为负责的人存在的,其次才是我的女儿。所以我不会把自己的喜好投影在她的身上,去强迫暗示她做出除她原本意愿意外的任何选择。”
远山这段话给了飞鸟妈妈很大的冲击,直到巴士在烤肉店的附近停下,她才从远山话中中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小飞鸟揉着眼睛,小小地伸了个懒腰,“妈妈,到站了吗?”
飞鸟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地捏着女儿肉嘟嘟的脸颊,“到站了,你再睡烤肉都没你的份了。”
心里却叹息,飞鸟,近道走不通你只能从逝宵酱那里正面突破了,妈妈能帮你的也就在这么多了。你情敌不少,以后可长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