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这种不公,始终难以扭转自己变扭的情绪状态。
在CENTER的位置站得越久,她越是难以平静。
四单以来,她遭遇了许多的事件。有过灰心丧气的时刻,也被成员安慰鼓励过,被网络上的恶语所伤,在与成员的相处中被治愈。
她收获了远比自己想象中多得多得多的东西。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她一定不会有这么多的感触,也不会有为她人、为团队付出的想法和机会。
她想要再努力看看,不是为了她自己。
“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在二十六号的晚上拨通今野的电话。对方似乎已经预料到她的回答,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
“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抛去其他的顾虑,把你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我。”
“……”
“就在刚刚,五更通过南乡联系我。”今野说。
“她说她想做。”
——
“五更逝宵,2号位,CENTER。”
当那声宣读,如同尘埃落定一般在录影棚响起时。生驹也很难准确地描述自己的心情。
有轻松的情绪在,但那不是全部,失落,悔恨,羞耻,以及遗憾。
她确实放下了一些东西,不,她甚至不能确信,那究竟是主动的放下还是被动的失去,可这的确是她想要得到的结果。是她一直以来的希望。
她希望从担负全团的重责中,从网络上的流言蜚语中解脱。
五更帮她达成了这些。
——
休息室内。
在五更、西野、高山的陪伴下,生驹毫无顾虑地诉说着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路历程。她很少和别人说出这些,高山也只了解大概。
她说得很急,断断续续,情绪比较激动的时候,五更会示意她先停一下。
“没事的,生驹,我们会在这里陪着你的。”五更说。
“大家都是。”西野补充。
生驹点点头,高山在这时候把纸巾递过去。
之后,过了大半个小时,一直都没人进来打扰她们。
五更开门的时候,桥本正扶着门,揉自己的腰,似乎一直站在门口等她们。五更的突然开门,桥本差点摔倒,好在一旁的白石拉了她一把。
走廊内,成员们都在,没有一个人离去,见五更出来,都凑上前想往里面挤。
生驹在西野和高山的陪同下,跟着走出休息室。
她双眼通红,看样子释怀了很多,此刻不好意思地笑:
“山里大叔应该不会这么丢脸地哭吧?”
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成员们的担心,转化为笑意。
“山里大叔也有脆弱的时候啦。”五更失笑。
——
远处的南乡活动了下筋骨,拍了拍身旁STAFF的肩膀:
“好了,没事了,大家下班早点回去吧。”
“南乡桑……”STAFF有些犹豫,“休息室其实有隐藏的摄像机……”
南乡看了一眼在成员陪同下,离开休息室的几人。
半晌后,才说:
“删了吧。”
“小女生的谈话,我们大人就别参与了。”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