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想让逝宵酱后面给我们队降低点难度而已……都还没说出口……”
生田的请求大半还憋在嘴里,就被五更驳斥掉,委屈地直撇嘴。
五更则流露出一种大义灭亲法不容情的凌冽气质。好歹当了裁判,自然要做好裁判分内的事,怎么能因为生田的连带关系破坏游戏公正性。
想?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何况开了这次的口子,之后对方还不知道会怎么骚扰她,反正这再拖些时间,香蕉人差不多该到现场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操心去吧。
果断地拒绝生田之后,五更收获了其他队伍的信任,游戏顺畅地继续进行下去。
接着挑战的分别是剩下两队的队长,松村和生驹。
生驹不愧常年在秋田山里活跃,除了第一关圆木悬空阶梯差点踩空,剩下的关卡顺利轻松地完成了,松村稍慢些,也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生田不出意外地垫底。
第二关是深坑逃脱,参赛成员需要从深坑中快速爬上地面。
嘛,说是深坑,深度大概四米,但坡度并不是很陡峭,借助另一侧的坡面助跑,即便是女生,出来也不会很费劲。
生田队长在比赛开始前召开紧急会议。
“上一句因为小宵冷血无情,我们队只拿到了两分。”
然而生田悲痛的语调并没有感染到两名队员,高山和深川对视一眼,无奈地苦笑,却也没有拆穿队长最后的尊严。
要是五更听到,绝对会顺势吐槽:“和我没关系,都是你的错吧!”
“对!都是小宵的错,和我没关系。”生田再次重申。
两名队员配合表演,连连点头。
“接下来的比赛如果再次垫底的话,分数就会处在一个相当不利的位置。”生田简要地和队员们分析战情,“剩下的两轮虽然第二轮我制作的料理必然能够取胜(高山和深川暗想:嗯,第二轮比赛是铁定没希望了)但把胜负寄托于第三轮比拼,风险还是比较大的,所以这个环节不容有失!”
生田说得斩钉截铁,像是全力挽救公司颓势的精明能干的女社长一般,努力地想要拿出几分领导的威严来,然而脸上还有两道被麻绳勒出的红印没消,配上她严肃认真的表情,更显得滑稽有趣。
高山、深川一边装作用心听指示的样子,一边努力憋笑,生怕被社长察觉一二,恼羞成怒。
“所以这一局由麦麦你上。”
生田比深川还要小些,却亲昵地叫深川在团里的昵称。好在深川并不在意辈分之类的事情,反而觉得生田直呼昵称的行为直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心里稍微有些高兴。
“我看好你哦,麦麦,加油,”单看生田鼓励深川的架势,倒真有几分女社长的气场,“记住哦,麦麦,如果你这一局不能拿第一的话,将会很大程度上影响我之后的战略布局,所以输了的话都是你的错,和我可没关系哦。”
这锅甩得简单粗暴,都没半点情绪转折,高山听了都在心里咂舌。
唯独深川她还沉浸在生田叫了她昵称的喜悦中,闻言只是柔声作保证:
“放心吧,生田酱,我会加油的!”
生田社长欣慰地点头,想到不服管教的刺头五更,心想若是队员都像麦麦这样服从组织安排,日村赏唾手可得。
哨声一响。
四位队员进入到深坑之中。
从外面看,深坑的坡度并不陡峭,但一旦身处其中才发现,想要爬上近四十五度的坡度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借着跑步的助力,深川每次最高只能到达三分之二的高度,接着便后继无力,滑落回原地。另外的几名成员也都是相同境况。
生驹队的市来做了几次尝试之后,开始巧妙地借助斜坡的坡度助跑,试了两次首个成功出坑,与兴奋的生驹和西野击掌庆贺。
生驹队至此已经有20分的成绩,第三项只要西野的名次在前两名以内,便确保了第一轮团队比拼的领先优势。
眼见胜利的果实被她人摘取,原本在深坑边缘故作镇定的生田顿时唉声叹气。
“……嘛,还有第三轮的机会。”很快又振作起来。
反倒是高山看的明白,心想日村赏已经没戏了,她们的战斗就此结束,一点悬念都没有。
深坑中的麦麦,发现第一名的十分奖励获取无望,干脆转身去帮助好友桥本和小百合,最后还是五更扔了条麻绳下去,成员们合力把她拉上来的。
五更没想到生田队弱成这样,摊上一个妄图投机取巧取胜还疯狂甩锅的队长,两轮都是吊车尾成绩。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稍微给点有限帮助,好歹是同队人,最后总成绩垫底实在面上无光。
更重要的是,她很可能会很长一段时间承受来自生田的怨念攻击。兴奋起来的生田缠起人来堪比黏在鞋底的牛皮糖,在你身边神出鬼没絮絮叨叨,想想都让人神经衰弱。
然而难度最高的第三关,水上赛道计时赛,高山带着全队人的希望,在赛道上健步如飞,充分发挥了她剑道部正选的实力,1分41秒通过了全部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