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这家伙啊,可是做了最不能容忍的事啊!现在还妄想被原谅吗?靖子!”
“靖子是谁啊!?话说你只是被吃了个鸡块而已吧?”
滨口优一个手刀把五更推出去,又被有野晋哉看准时机地拉住,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机内的信息被浏览。
“那么就看一个月前的已发送邮件好了。”
1、不用了!也别和朋友在家开什么乱七八糟的应援会。算姐姐求你了,那个可疑的组织也该解散了吧。
2、那你喜欢什么?姐姐在东京可以买了直接寄给你。2万元以内的什么都可以。
两条邮件的收信人都是,五更远航。
“弟弟?”滨口优问道。
“对。”
此刻五更已经放弃了抵抗。
“‘可疑的组织’是什么?”
“弟弟在家乡瞒着我建立的应援会。”
“继续下去不是很好吗,有弟弟的支持。”
“而且2万的礼物,对弟弟还真大方啊。”有野晋哉补充道。
“那个算……贿赂金?”五更脑海里只有这个词最接近。
反倒是滨口优笑了,“贿赂金不合适用在这里吧?”
这才告一段落,两人接着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进食时间结束后,紧接着就是活动的入场。进场前的圆阵口号已经成为惯例,两位还专门蹲在了圆阵中体验气氛。
应援大会顺利的进行,经过几次见面会的锻炼,介绍环节和特技展示,成员基本驾轻就熟。反而是握手环节修改了规则,强迫团推饭选择每组的主推。成绩最好的依旧是白石高山那几个。
五更和生驹握手分在一组,两人离的很近,背对背的距离,她没想到滨口优是生驹的饭,稍微有点意外。
五更原本以为他会推白石麻衣、卫藤美彩这种姐系角色呢。
因为握手分组的原因,环节时长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直到晚上六七点,应援大会才顺利结束。
回去的路上与生驹和高山分别后,五更和西野沿着街道前往地铁口。
两人的住所,在同一区,挨得不远,但也说不上近。
可以的话,五更倒是想和西野住在一起,一个月的宿舍共住,她已经习惯了房间内有另一个少女共同分享时间空间。
只是,在东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城市,能找到距离工作地不远的住所就算幸运了,再奢求其他好像有些贪心。
两人并肩在街道上走着,昏黄的夕阳由远及近地向两人头顶的天空晕染出交叠的暮色。大片且散乱的云,却有着用笔反复涂抹的厚度,边缘则是轻薄地淡开,融进昏黄的背景色中。如同莫奈笔下的印象画。
大概再过半个小时天色就会慢慢变暗吧,然后城市霓虹渐起,白天与夜晚的交界变得暧昧模糊。
东京的日与夜隶属两个不同的世界。不知是哪位文豪说过这句话。
此刻的西野一边漫步走着,一边和五更说着零碎闲散的话。
生驹被滨口优看了手机邮件啦,白石麻衣平时挺高冷但节目中反应很夸张,还有卫藤美彩在休息时间发了大家金楚糕,之类的事。
微微上扬的嘴角,语气也是欢快的。
这些琐碎但温馨的小事构成了加入乃木坂以来的时光。偶尔的争吵与误解,也会在其他成员的帮助下很快和好。充实美好的每一天。
西野很少会有这么健谈的时刻,所以五更多数时间都在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真好啊,”少女仰着头,看向远处的天幕,“如果之后的每一天都像今天这样就好了。”
五更看向少女的侧脸,夕阳的光辉,使她的脸被染上了一种温润祥和的色泽。她突然想去牵她的手,但这突兀的念头很快被打消了。
我也这么想过哦,七濑。但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吧。
两人在地铁口分离。五更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见西野还停留在原地,软软地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在众多上班族疲惫归程的身影中,名为西野七濑的存在,鲜明地烙印在五更逝宵的视网膜上。
“回去吧。”她大声说道,然后转身迈入人流中。
所以朋友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是不离不弃,患难与共,还是相守相知?
即使是现在五更也很难给朋友下一个具体定义。
地铁的车厢内,看着窗外渐渐后退的站台。
少女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