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连续三年？太简单了吧？”</p>
“你想读几年高中？”</p>
“......我大学也参加吹奏部不行吗？”渡边彻振振有词。</p>
“到时候再说吧。”清野凛没兴趣地用筷子夹起一小口饭。</p>
虽然想说自己在成绩拿到了全国第一，已经赢了一次，但和女人斤斤计较，在她们面前趾高气扬，实在不是「东京帅哥」所为。</p>
两人不再说话，看她开始小口吃饭，渡边彻也拿出便当。</p>
“炸鸡吃吗？”清野凛尝试着问。</p>
“你不吃？”</p>
“吃多了会发胖。”</p>
“你这样的身材还怕胖？别开玩笑了。”渡边彻说。</p>
“预则立，不预则废，文科第一的T桑，需要我解释吗？”</p>
“......请给我炸鸡，我今天早饭还没吃。”</p>
清野凛拿起插在牙签上的炸鸡块，放在渡边彻的鳗鱼便当盒里。</p>
渡边彻把炸鸡放进嘴里，咀嚼鸡肉时，不经意间望了一眼窗外。</p>
白云逶迤，镶嵌在湛蓝的天壁上；电车从四谷站轰隆而过，沿着铁轨消失在高楼大厦的丛林中。</p>
外面很亮，凝目远眺，双眼微微作痛。</p>
最后一天的训练时间转眼过去。</p>
第二天，十月二十五，周日。</p>
结束上午的练习，吹奏部乘坐校车前往位于爱知县的名古屋市。</p>
花费的时间意外的长，中午出发，下午四点才抵达预定的宾馆。</p>
神川没有选择贵的旅店，为了方便赛前练习，考虑到地理位置，定了一家相对简陋、但有音乐厅的宾馆。</p>
据说为了做接待参赛学校的生意，把原本装修旅馆的钱，拿去修了的音乐厅，从2011年311地震后，比赛地点换成名古屋国际会议场开始。</p>
一抵达宾馆，所有人自发将行李搬进房间。</p>
按照安排，女生依学年分配到通铺。男生因为人数少，全部挤在一个通铺。</p>
脱了鞋，走进铺满榻榻米的房间，没了女生，男生们瞬间活跃起来。</p>
“我睡角落！别跟我抢！”</p>
“糟了，忘记带洗面奶了，你们谁有啊？”</p>
“待会一起去买吗？我也没带牙刷。”</p>
除了生活，还有离不开的女孩子话题。</p>
“渡边，明天能见到丽奈姐吧？”</p>
“没错没错，这次我们也要签名！”</p>
“你们这些家伙，别吓到别人。”渡边彻赶紧从包里拿出手机充电器，在墙角给手机充电。</p>
玩了五个小时的游戏，手机电量早已经变红，切换成省电模式才避免关机。</p>
“什么叫吓到她？我们是她粉丝！又不干什么！”</p>
“就是！渡边只想独占丽奈姐吧？那么漂亮的女孩子，绝不允许你吃独食！”</p>
“我说你们，”渡边彻放下手机，开始收拾行李，“我是因为崇拜丽奈姐小号的吹奏技巧，你们老是盯着人家的外貌，肤不肤浅？”</p>
“信你才有鬼，你这个狡猾的岩手县县民！”</p>
“居然敢瞧不起岩手县？长田，你带了扑克牌是不是？今天晚上我就让你们知道岩手县的愤怒！”</p>
“谁怕谁？输了的去找女生宿舍要零食！”</p>
“真的假的？算了吧，绝对会挨老师的骂！”</p>
“就是因为会被骂，才算惩罚啊！”</p>
从丽奈到晚上去女生宿舍要零食，然后又商量假装走错澡堂的可能性，要不是群里发消息催他们赶紧去音乐厅练习，男生估计还真把这当成修学旅行。</p>
******</p>
京都，北宇治，一个温暖的秋日上午。</p>
“乐器都确认好了吗？要出发啰！”</p>
“好了！”久美子嘴里高声应道，加快速度确认完，从货车里跳出去。</p>
跑到大巴，丽奈已经帮她占了座位。</p>
久美子一屁股坐在丽奈身边，双脚一翘，熟练地脱掉鞋子，嘴里同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p>
“这就困了吗？”丽奈惊讶地看着她这一番举措，注意到她眼角已经开始冒出泪花。</p>
“嗯。”久美子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p>
“昨晚没睡？”</p>
“睡了，不过还是好困。”久美子身体一倒，头压在丽奈大大的胸上。</p>
大巴缓缓起步，朝北宇治大门驶去，上了高速后，速度逐渐快起来。</p>
“丽奈。”</p>
“没睡吗？”</p>
“嗯。”久美子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出路科找你有什么事？”</p>
“你知道了？”丽奈有些害羞地说，“我决定出国，想去国外读音乐大学。”</p>
“出国？”久美子坐起来，看着丽奈细长睫毛下的双眼。</p>
“是，不过在这之前，会去东京。”</p>
“去东京？找那个人报仇吗？”</p>
丽奈目瞪口呆，佩服自己好友的想象力：“和那个变态有什么关系？是去武藏野郊外的一所女子大学，我爸爸认识那里的老师。那是一所以英语闻名的学校，我会去那里借读一年，为出国做准备。”</p>
“出国啊。”久美子喃喃自语，看着丽奈身后的车窗。</p>
陌生的风景不断变换，车窗玻璃上她的脸，稚嫩又茫然。</p>
对于唯一一次出远门还是这次来爱知县的久美子而言，国外和高中毕业，都是非常遥远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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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久美子？”</p>
“出国可能没办法了，但我也去那家女子大学好了，想和丽奈你继续在一起。”久美子收回视线。</p>
丽奈目光闪烁，忍不住用双手捧着好友的脸：“久美子不用这样做。”</p>
久美子静静地摇了摇头，用额头抵住丽奈的额头：“英语学好了，我可以成为英语老师，然后回北宇治，成为吹奏部的顾问。”</p>
“嗯，等我回国，一定会是全国大赛的评委。”丽奈说。</p>
久美子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说：“记得直接给北宇治打A哦。”</p>
“才不会。”丽奈想也不想地回绝，又说：“除非久美子你前一天晚上来求我。”</p>
两人低声笑起来，把头靠在一起。</p>
“好傻啊。”</p>
“才不会，这样的未来，我们一定会实现。”</p>
“嗯，丽奈说会实现，那就一定会实现。”</p>
“笨蛋嘛，我又不是神，还是要好好努力才行。”</p>
“世界上有神的话，一定是丽奈。”久美子用脸颊蹭了蹭丽奈的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