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倩看了他将近一分钟，没说话，直盯着他浑身扎刺一般不自在。
“张尧，这几天你有没有见过他？嗯？”
“他？我一直就在吴子倩这里哪里也没去，没看到过他啊，陈官长。”他垂下头看着自己鞋子，显然提起此人就有点心虚。
“那么，他是在哪里透露给你关于司啸冬那个事情的？你可要老实说。”
“是，当然。我在，应该是在他那个会计室对我说起的。”
“会计室有三个房间，到底是哪个房间？”吴子倩语气有些不耐烦。
“哦，最里面的那间，”
“为什么选这里？”
“那里监控坏了，方便说话。”
“除了这里，还有哪些地方是监控坏了？或者没监控的？”吴子倩得乘机多搞点信息。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哪里都有监控，这些，陈官长您比我清楚的多。”柯云抬起头。吴子倩迅速变换主题，她得把对方的怀疑苗头一把掐死，“你觉得他表现如何？”
“他？陈官长是指哪方面？”
“业务能力，”这是含糊其次的说法，也没特指是紫衣卫的业务还是软件公司业务，她需要知道这个人有没有在软件公司里任职。
“他对嫌疑人的审查能力还是有一套的，谁落在他手里一般都会被逼出他要的一切。”吴子倩有点失望，“只有这些？”她没掩饰自己的情绪。
“哦，还有，就是陈官长，我不知道当不当说，”柯云犹豫着，“有屁快放！”
“是，是！就是他做的那个软件公司的出纳会计职务，对他来说可能有点勉为其难，毕竟他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干过经济类的事务了，不过他还在学，请陈官长给他多一点时间！”
“哎呦，”柯云还在疼，呲着牙。
她脑海掠过那个有些谢顶的出纳会计，看上去就是一副肾亏模样的50岁中年男子，大腹便便，走路带喘，陶哲。他？居然是负责审查的家伙！没想到！
“不错，柯云同士，恭喜你今天通过了考验，回去吧。”吴子倩微笑着起身，向他抱拳拱手，这也是陈骏一贯的送客手法。
柯云一愣，表情复杂，“原来是，哦，好的好的，感谢陈官长！谢谢！”他忙着拱手回礼，边倒退着出了门。
旋即就被吴子倩用意志力瞬间固化住了他的灵体以及意识。
柯云被定在那里，吴子倩开始用最大能量的迷惑术对他洗髓洗脑。
“这只是一场梦”
“你灵体的伤痛是以前就有的，很快就会在这个灵台里恢复。”
“如果听到一声啪塔的响指，你就会睡去，把刚才的一切都忘记。”
几句话她各自重复了三遍，直到他能记住的程度。
然后用其他形式的语言重复着这些内容，花了她比刚才二十分钟更久的时间，她的能量是碾压不到对方的，所以必须依靠时间来洗涤刚才柯云所受的刺激。
她用拇指和中指打了一个响，同时松开了那股压制力，紧张地观察着，直到满意地看到这个家伙又开始昏睡。
好吧，现在再来。
会计室，那就更简单了。
花了十分钟营造了会计室的幻境，这里也就是几个大房间，只是一般公司的普通装潢和一些寻常摆设和办公桌椅以及办公设施。
她精心布局的是，这间最里的房间，也就是刚才柯云所说的地方，她平时也只去过两次。这里有一张灰色布艺的长沙发，和一排文件柜，以及办公桌椅，属于陶哲的办公场地。
吴子倩自然已变成陶哲那副熊样，她伸手猛推柯云一把，“喂，怎么睡着啦？柯云！”
柯云猛一抬头，“嗯？怎么在这里睡了？”他嘀咕着，抬头奇怪地看着自己，没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