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任务毫无疑问失败了,甚至于拿取摩揭陀国的气运也做了废。
李鸿儒觉得自己谋取泥婆罗国气运之后的许愿很不吉祥,早知道他就祝自己顺风顺水了。
这不免让李鸿儒一时也觉得有些惶惶,浑然不知该如何处理当前的事情。
这不仅仅是自己没捞到便宜,还在摩揭陀国栽了一个大跟头,连带使团诸多人都亏进去了。
从曲女城获得了真实的情况,李鸿儒只觉事情难办。
他放下气运的事情,连连皱眉头下,亦是不断思索诸多事情的后果。
思索许久,饶李鸿儒也不得不连呼了两声‘糟糕’。
赌斗送走了李淳风,他连个有分量的垫背对象都没有。
他谋夺赤鸟玄色阵旗的事情毫无疑问是一场轻狂之举。
若是事情办成也就罢了,关键是没办成。
在朝廷中显出一线朝臣的本事后,他事情干得很失败,这少不得要挨批责罚一番。
“谁下发的假圣旨,又是谁派秃其尼和那黄毛来对付我们?”
捋了许久,李鸿儒才捋顺情况。
他此时尽量寻思清楚,也盘算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尸罗逸多没了,他总归要搞清楚状况,免得回大唐之后被唐皇询问时一问三不知,宛如刚刚那几个老油条军士。
“我至少要弄清楚事情,将来能有条理讲清楚摩揭陀国的相关状况!”
曲女城中灯火照耀,李鸿儒身影不断在稍黑暗之处穿梭。
虽说每条街道上都有军士来回巡逻,但这种巡逻并不显森严,诸多军士眼睛不时望向各处府邸和宅院,试图捞一些财富。
又有军士高声吆喝‘这家定然也是叛党’,顿时就有一帮人齐齐涌了过去,将那宅院和府邸围得严严实实,又不乏有人打砸抢掠。
对当前的曲女城而言,一切都失去了秩序。
这种情况愈是靠近皇城之处越明显。
不乏有一些年纪老迈的大臣被年轻的武将们粗暴推搡出来,扣押在街道的一侧。
诸多代表财富的上等牛、象牙、珠宝、白银被齐齐倒在了地上。
尸罗逸多年迈,跟随他打天下的那批臣子大多已经六七十岁。
不仅仅是文臣身体欠佳,便是武将的威风也不再。
相较于年轻时的打拼,这些人更为注重享受。
但凡清算时,少有臣子可以干净到让人无法挑剔出毛病。
即便李鸿儒也是如此,若非他能依靠太吾能吞金,以他获取钱财的数目,但凡面临清查,必然逃不出巨额财富来源不明等诸多罪名。
李鸿儒看了一眼,只觉这些老臣似乎有着几分面熟。
他脑海中浮过一些念头时,只觉身体陡然一紧,随即有数处经脉被死死扣住。
“你腰上的剑是哪儿来的?”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鸿儒心中一凉,他正欲缩了身体挣脱,又觉察出对方天竺语别扭之极,宛如国际友人的怪异腔调。
“是杨公吗?”
“嗯?”
身后的声音轻咦,被掐住的经脉陡然松了下去。
“你怎么换成了这模样?”
李鸿儒的身后,是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白衣壮汉。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番,这才有着彼此的确认。
再次真正见得李鸿儒的变人术本领,杨素不免也感慨少有对术法的挑剔可言。
若非对方腰间系着鸦八剑,李鸿儒又将他识别了出来,杨素真会忽视了过去,而以为对方的形象本来就是如此。
“随便找了一个人模样变的!”
陡然见得杨素,李鸿儒只觉镇定了许多。
使团虽然有三十多人,但真正能干活的就他们两个。
若是发生重事,显然也只有他和杨素能解决。
他在小水沟中躺了一天,杨素显然更早来到了曲女城。
相较于他当前所知,杨素也获知了一些李鸿儒还不曾知晓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