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全是疼爱之色。
母亲的行为过于反常,以容依旧冷着一张脸:“妈,是不是又赌博欠钱了?”
“呃……”
果然,当以容亮开话题时,巩逸那堆满笑意的脸倏然一僵。
衣柜内将房间的光线阻隔的一点都不剩。
在黑暗中,君行义看不见的容颜开始变得狰狞,扭曲。
呼吸越来越粗重,拳头下意识的捏紧。
黑暗给予了他无限的恐怖,让他眼前掠过去一帧帧无比黑暗暴力的画面。
额头上的青筋愤怒鼓起,他咬紧牙关,笔直的身体开始蜷缩,颤抖……
耳边细碎的对话声消失不见,代替的,是一群禽兽无情的阴笑。
钢管,破仓库,鱼塘,被拐的儿童……
不…不要离开我…不要……
潜意识不断的呼唤着那抹小巧的身影,他在一直呼唤,可模糊的背影却没有听见。
不要离开我……
背影逐渐远去,他的希望,破灭了。
衣柜外。
“以容啊,那个……”巩逸实在是难以张口。
以容垂眸瞥了眼巩逸的手,鸽子蛋钻石消失,她瞬间明白了巩逸的意图。
起身漫不经心的拂了拂肩头的长发:“妈,我没钱。”
“怎么可能?”巩逸温柔的声音立马变得尖锐起来。
刺的以容闭上了眼。
“怎么可能?你童星出道,满打满算,最起码几千万有吧,啊?”
“什么几千万啊。”以容皱了皱眉,缓缓睁眼,捏着传家玉,“早赔光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浇灭了巩逸的殷勤。
她往后踉跄的退了两步,有幸有墙靠,才得以不瘫坐在地。
双目瞋铃,颤抖的手指向以容:“你……你没钱啊?”
以容没吭声。
“你没钱你来这里做什么?给我!”巩逸急红了眼,自己还欠着六百多万的账,本以为可以到以容这里拿点,哪知这个死姑娘竟然没钱!
霎时间,慈母表象不在,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朝以容扑过来。
看重目标,直接将传家玉抢了过去。
以容没打算躲避,任由这个疯狂的女人从自己手中抢走传家玉。
不是她制服不了巩逸,而是身侧的衣柜里好似有些异常。
她必须要将这个女人快速打发走。
财富得手,巩逸红着眼珠瞪了眼以容,愤然离去。
以容快速跑出去,见巩逸火速离开客厅出了门口,便将门反锁住,打开了衣柜。
“妈!”以曤追了出去,哪知被红眼的巩逸瞪了回去:“小偷!等我把债还了就把你关警察局!”
嘴里碎碎念念的咒骂,砰地一声,大门彻底关住。
站在玄关处的以曤嘴唇闭了闭,心里莫名的酸楚。
妈竟然不认识自己。
失落的垂头看饮料,转身去了四楼姐的卧室。
“不良帅?不良帅你醒醒啊。”
以容有些慌,平躺在床上的君行义紧闭着眼,额头上冷汗淋漓。
任凭她如何摇晃,君行义都没有反应。
“姐,哥”
以曤见二爷不动弹,忙将饮料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跑到床边。
随意探查了一番后,直接掐在二爷的人中。
“他只是恐惧过度暂时休克,姐,你去准备一杯热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