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钧曦见完隋逸菡后,要回到病房的时候,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在医院的餐厅转,每当有人离开桌子以后,她就开始吃一些剩下的饭。
安钧曦最见不得这样,她买了一份饭,走到女人坐着的桌旁坐下。
“吃这个吧,那些都是别人剩下的,吃了也不干净。”
安钧曦将盘中的饭推到女人的面前,女人先是一愣,然后满口道谢。
“姑娘谢谢你,你吃剩下的我再吃也没有关系,这是你刚刚自己打的饭,你还没有吃,我不能动。”
女人并没有动安钧曦盘中的饭菜。
“没事儿,我最近在减肥,打完饭后,才想起来,也不想浪费,大姐您就别客气了。”
女人见安钧曦这样说,不好意思的吃起了安钧曦盘中的热乎乎的饭菜。
“大姐,您为什么会...”
安钧曦没好意思说出后面的话,她从刚刚和女人的交谈中,很清楚女人虽然很狼狈,可还是比较在乎脸面的,应了那句话: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在帝都这样的大医院,每一天都是钱,我们是从大山里面过来为孩子治病的,想着能省就省一点儿,毕竟这都是孩子的救命钱。”
女人放下手中的筷子开始和安钧曦攀谈了起来。
“大姐,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安钧曦始终觉得叫大姐很别扭,问起了女人。
“叫我花姐吧。”
“花姐,那您家孩子得的是什么病?”
这么多年安钧曦见过太多的人,大山中没吃过白面馒头的、穿的鞋子脚上还带着泥巴的、没有用过手机的、来帝都玩五天全靠一个硬邦邦的面包度日的...但是唯独没有见过花姐这样的人。
“哎!肾病,大夫说要换肾,需要二十万,我们都是农民,哪里会有这么多钱,这次来帝都把村子里面能借的人都借遍了,加上我和我男人的积蓄也就只有五万。
我男人有些手艺,现在在帝都工地找了个工作,可要想凑够那么多钱,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花姐说着眼泪就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安钧曦从口袋中拿出了纸巾递给花姐,花姐小心翼翼的擦干了泪,把纸巾叠好放在了口袋中。
“下次还能用,姑娘今天谢谢你,看得出你是个好人,我也知道你是特意买饭给我吃的,你这么说也是怕我难为情。”
安钧曦没有想到她的一切都被花姐看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姑娘聊了这么久,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花姐,你叫我钧曦吧。”
“钧曦,好名字,我要记住,以后等我把孩子的病治好,等他长大了,我一定让她好好报答你。”
“好。”
安钧曦知道花姐的心情,她不想假装拒绝,也不好驳了花姐的面子。
“想什么呢?”
萧浩宇看着始终未动筷子的安钧曦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贫富差距真的好大,有的人一夜可以掷千金为了包养女人,有的人却为了要给孩子凑手术费而焦头烂额。”
安钧曦不免的感慨了起来,富人永远不懂穷人的无奈,穷人永远怨天尤人,就是这样的死循环。
“又遇到了什么奇葩的事情,说出来听听。”
萧浩宇知道安钧曦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